“……”阿金惊愕。他怎么主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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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格桑花开得很茂盛,被摘过的痕迹因此非常明显,还有一些花瓣掉落在地。
浦开济只是记起几次在歪脖子树下她的背影,前去碰碰运气。
运气碰对了。
她又在发呆。
浦开济站定,注视她背影片刻,问:“你从摄影作品上知道树上本来有鸟窝?”
她应声转身,呆滞的目光撞来,表情茫然,脸上的水渍昭然。
浦开济微不可察皱一下眉。
商津在下意识的动作后记起自己眼里还有泪,立刻背回身,转瞬她便理智地改变主意,选择大大方方面对他。她翘起唇角无恙地擦眼泪,口吻期待问:“你有没有心疼呀?”
浦开济没说话。
不过没像以往立刻转身走人。
商津慢吞吞走到他跟前,将捧在手里的花递给他:“我们心有灵犀吗?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浦开济没接,重复问:“你从摄影作品上知道树上本来有鸟窝?”
商津没个正经:“你亲我一口我就回答你。”
柔软的触感竟在她话的尾音尚未完全落下来时就在他简单的一低头间就送到她的额头上来。
商津微微愕然。
相较那天晚上,今次很清楚,在浦开济抬头的瞬间,她看到他素来清冷淡静的表情之间多出隐约一抹嘲讽。
“可以了吗?”他问。
商津晃回神思,有点兴奋,无论他是不是有那个意思,她都感觉到了挑衅。她掠了掠耳边的头发,乐意解答:“是,是从我说过的那组照片里看到的。”
歪脖子树本身的造型就独特,而照片中的鸟窝,母鸟刚飞回来,给窝里伸着脖子嗷嗷待哺的一只小鸟喂食,整个画面温馨暖人。
随后商津补一句:“我看到后就告诉我朋友了。”
浦开济又问:“你朋友为什么不亲自来?没空的话,可以推迟,为什么要拜托别人。”
“你还是能多说话、说长句的嘛。”商津夸赞,然后偏头,将左边脸颊朝向他,“你再亲一口。”
柔软的触感没有迟疑便第二次送来。
和第一次一样,送得快,收走得也快。
但足够她回味。
商津调侃:“表里不一,名不副实,身为冰山小哥哥,嘴唇还是热的嘛。”
浦开济一如既往油盐不进,只应出一个字:“说。”
商津不满:“你刚刚用‘别人’这个词我很不爱听,我和我朋友关系很好,既然拜托我,就说明我能当代表。”
“你没正面回答。”浦开济客观指出。
商津耸耸肩,重新回答:“唔……对,‘没空’只是借口。真正原因是害怕,不敢,矛盾。”
说着她歪一下脑袋,抓起胸口的项链:“你们说你们能解释和照片相关的所有事。那是不是知道,我朋友为什么害怕、不敢、矛盾?”
浦开济假人皮似的那张脸在这种时候愈发突显作用,商津唯一能看出的是他陷入沉思,她轻勾一下唇:“按照中午的方式,公平起见的话,现在我亲你一口,你得回答我。”
言毕没等他反应她便踮起脚将嘴唇主动凑上去。
这回浦开济不是按住她的额头推开她,而是捏住了她的下巴,转过来她的右脸,温热柔软的嘴唇短暂地贴上去一下,放开她后,马上发出第三问:“他过得好吗?”
商津好像神经又有点迟钝,保持侧头的姿势没动,只两片嘴唇张阖,之前的轻佻荡然无存,问:“为什么要关心?”
浦开济没回答,重复:“他过得好吗?”
商津抱臂,桃花眼笑眯眯转回来:“这次我可没说亲了就告诉你。”
她想走,却被浦开济拉住:“回答我。”
商津低眸。
难得,他主动碰她。
而即便他的五根手指全扣在了她的手腕上,他的手掌心也刻意拱起来避免了和她皮肤的接触,彰显他内心其实仍无比抗拒、无比不情不愿。
不过,同样是抗拒和不情愿,比起中午,尤其昨天,他已经是开窍的了,慢慢妥协,一点更进一点地牺牲。
真好奇他能牺牲到何种地步……
商津掀眼,饶有趣味反问:“对你们很重要的人吗?”
浦开济点头。
商津替他感到不划算:“要不还是公公平平地我也亲你一口你再回答吧,否则全是我在占便宜。”
“不必。”浦开济丢话。
“中午问你什么你都不答,现在没开条件就回答我。是不是不管我问什么你都无条件回答?”商津立刻试一试,“那你告诉我,memory等的人什么身份?为什么能帮你们找到照片里的孩子?我朋友的亲人和朋友我可是全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