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在故意刁难我吗?”夏云笑相当的不满,就差没在姚蚩的脸上画上十字架用来驱魔了。
“刁难?”姚蚩对夏云笑用这个词觉得很不准确,他根本就不是在刁难夏云笑,他是想要弄死夏云笑,“如果你觉得我在刁难你,大可以不要拜我为师,我也不是很乐意。”
夏云笑的心冰凉的快要结冰了,这个人真的太狠毒了。夏云笑皱鼻,将右脚一动,指着脚背上的淤青:“那你还是先给我把这个消下去吧,不然我明天走不了路,就练不了武。”夏云笑发挥自己电影迷的精神,将自己的演技提升至精华,让自己看起来就快要哭了。
然而,姚蚩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夏云笑故作哀愁的脸,微微一笑:“也对,为了你的明天。”他对夏云笑的可怜模样根本就没有一丝动摇,真真正正的就是一只冷血动物,他的心一定是铁石做的。
夏云笑见自己的苦肉计失败,正想在下一个方案的时候,他不知道的是,姚蚩将他的右脚涂满了药酒,然后……
“啊……”一声惨叫声将整间客栈都给震动了。
夏云笑这下不用在装什么苦肉计了,他的眼角就已经泛起了泪花,他张大嘴,痛苦的看着姚蚩用力的在揉搓他的脚背。
真是锥心刺骨的痛,夏云笑的手伸在半空,像是要抓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抓住,他的手指大张,手背上亦有血管爆出,他好痛啊。
“你这是在干什么?”
姚蚩见夏云笑这么痛,好像也有一些不自在跳上眉梢:“我在帮你揉搓,明天大概肿就能消掉一半了。”
为他好,夏云笑会相信这样的鬼话才怪呢。
他愤愤的收回腿,快速的后退,退到床的另一边,对姚蚩下了逐客令:“我自己上药,你走吧。”
姚蚩闻了闻手中的药香味,将药酒盖好扔在了夏云笑坐的被褥上:“那好,我也懒得帮你上药,一大股脚臭味。”说着,姚蚩还拿出手帕擦拭着手指,似乎在为手指间散发的味道而难受。
夏云笑脸一黑:“你脚才臭呢。”他的脚根本就不臭。
“你不信?可以自己闻闻。”姚蚩冷笑,俊彦冷漠,但是暗眸却划过戏谑。
夏云笑摇头:“我才不闻,我的脚可香了。”夏云笑重重的咬着,字正腔圆,就好像再说一件美味的食物。
姚蚩无所谓的耸肩,不打算从前门,而是跑到窗边,一跃而飞,消失不见。
夏云笑见他消失了,立刻躬下身,鼻子凑近自己的脚掌,左闻闻右闻闻,除了药味根本什么都没有。
不禁低声暗骂了句:“骗子。”
熟不知,姚蚩虽然跳窗,但是身体还在窗户的另一边,偷偷看着屋内,夏云笑的举动,不禁笑了出来。这夏云笑还真好逗弄。
···
夜幕降临,夏云笑窝在床上,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小娇妻,萝依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还不回来?他的肚子好饿,可是他又不想要下床,那样脚又会很痛。
夏云笑左盼右盼,终于,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推开门,出现了。
萝依在看到夏云笑披头散发的坐在床的角落的时候,暗沉的碎光闪过淡淡的喜悦,但是,面容上,他却是哀愁不已:“相公,你终于醒了。”他将药包放在桌子上,小跑的奔向大床。
夏云笑蹙眉:“我醒了,这样很奇怪吗?”
萝依小眼一眨,眼泪落下,扑进夏云笑的怀里:“我好担心你,你昨天才喝了茶就一睡不醒,大夫也说,你的身体没有大碍,但是为什么会醒不过来,这种症状太奇怪了,没药可医。”
夏云笑思绪一乱,原来他还以为自己就睡了那么一会儿,没想到已经睡了那么久么?难不成是因为这具身体的缘故?这样的话,就不太好对人说出口了。
“我就是太困,所以才没醒,你别担心,我没事的。”夏云笑拍了拍萝依的背,“倒是你,你今天去哪儿了”
“我去给你买人参啊。”萝依笑道:“我想说,人参不是治百病的嘛,就到处去找了。”
夏云笑心中一暖:“谢谢。”
萝依微笑:“夫妻之间还需客气么?”
夏云笑摇头,是不需要。
萝依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蓦地开口:“对了,相公,我已经请人从明天起在城门守着,公公他们一到啊,我们马上就可以把他们接过来了。”
夏云笑微微愕然:“你想的还真周到。”
萝依还有一个优点就是心思细腻,聪明,夏云笑这下更加开心,自己娶了一个好媳妇。
夏云笑望着萝依的脸颊出神,半响,他才缓缓的开口:“真想爹快些来,我好想回家啊。”不止这具身体在思念着冥雪国的夏宅,就连他也有些想念,毕竟,老是住在客栈,总有一种飘零的感觉。
萝依眼光一寒,垂下头:“是么?那我们就期待公公快些来吧。”
夏云笑点头,两人相视而笑,似乎有化不开的浓浓甜蜜。
小二上了一些菜,夏云笑和萝依两人吃过后,萝依为夏云笑检查了一下脚上的淤青,上了药以后,两人才躺上床,很有默契的没有提出要行房事。
萝依窝在夏云笑的怀中,两人熄灯了才缓缓地睡过去。
直到半夜,周围的都是一片寂静,除了偶尔会听到狗吠的声音,萝依听到的就是夏云笑均匀的呼吸声。
很怪异,上半夜是夏云笑紧紧地搂着萝依,两人相互依偎着好不惬意。可是到了后半夜,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夏云笑窝在萝依的怀中,萝依微微睁开眼,快速的在黑暗搜索了一番。
慢慢的适应了黑暗,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倒是有那么一些些亮。
怀中,夏云笑睡得很安稳,就像是一个孩子,轻轻的戳了一下他的脸,他也没有反应。
他是感觉到一股寒气才苏醒的,要不然。像他的身份就从来不允许自己睡得太过安稳。也不喜欢和别人共睡。但是,今天,他第一次在夏云笑这里睡得这么安稳,他好久没睡的这么香了。
然而,总有那么一些人和事情让他只能在意。
师兄的杀气这么重,他要是再来在被我上,估计师兄得把客栈给烧了。
悄悄的起身,他轻盈的就像是羽毛落地,没有一点声音,他缓缓的跳出窗外,飞跃而过,来到了对面,他落脚的客栈的屋顶。
师兄一袭风骚的白衣,在黑暗之中尤为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