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陈律师机械式的枯燥语调终于发生了变化,“你就不想问点别的问题吗?比如这笔钱到底什么时候会转到你的名下?你二叔一家为什么突然要移民?或者是他们要移民到那个国家?”
“不想,”纪棠一如既往回答的干脆利落,“无所谓的事情,你看着处理就好。”
随着天气逐渐转暖,韩主任手里的项目也相继开工,纪棠作为核心人员,不光要每天跟着做技术支持,还要在一天工作结束后被大师兄抓着开总结会。基本上这个会和大家来找茬差不多,会议内容主要就是对当天或之前几天错误的统一排查,纠错结束后,大师兄或者韩主任才会带领参会人员利用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来调整下一步的计划。
总之是个十分劳心费力的活。而对于纪棠来说,最难过的是,每次会议他基本都是被动的主要发言人,光这一项就让他痛苦不堪,恨不得每天在研究室泡到半夜,就为了躲着高绅时不时在办公室门口抓人。
最近几天第一批项目处在收尾阶段,总结会的意义着实不大,纪棠这天硬是在研究室磨蹭到将近晚上十点钟,才慢悠悠的收拾书包往出走,直到瞄见综合活动室早已经人去楼空,他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很好,今天算是躲过一劫。
可是谁成想,偏偏天公竟然不作美。
纪棠站在科研楼一楼大厅门口,看着外面贵如油的春雨跟不要钱的往下落,简直哭笑不得,这算是对他最近第一次偷懒的惩罚吗?
从科研楼到宿舍楼十分钟的路程,照此时雨下的程度,估计足够被浇成落汤鸡了。
眼看着离宿舍门禁的时间越来越近,纪棠凝视着外面朦胧的雨幕,最后还是一咬牙冲了出去——就算浇成落汤鸡,也比大晚上露宿科研楼要强的多。
纪棠赶着最后一分钟跑到了宿舍楼下,此时宿管大爷正全神贯注的拿着锁往门把手上绕,冷不丁被浑身湿透的纪棠一吓,差点把大锁砸到脚上。
纪棠回寝室以最快的速度脱掉了浑身的湿衣服,然后连睡袍都没来得及拿,直接拽了浴巾就进了浴室。
实在是太冷了!
当纪棠裹着浴巾光着上身从浴室出来,他才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这些天彭瀚都没回过寝室,他给纪棠的官方解释是要在医院照顾老爷子,但纪棠没信,他记得海龟过生日前彭瀚就曾提过,他爷爷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估计不久之后就能出院,所以照顾人一说就有些牵强。
况且这么多天纪棠连一面都没见到彭瀚本人,明显是在躲着他,电话微信倒是偶尔会有,估计他是需要时间来平复上次的事情。
可是,彭瀚当时是认真的吗?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