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跟我没关系!”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穆浥尘想到那五位数的账单,就觉得好心痛,然而花的又不是她的钱,也不是以她的名义,她实在没什么立场去批评抗议。
“那再多逛几家呗,你不买我也要买,反正澈哥会全部报销的,不花白不花。”许默感叹,“跟有钱人做朋友真好啊。”
穆浥尘:“……”
“你去不去?不去的话你先回酒店,我一个人去,省得听你唠叨。”
“许先生,人不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你怎么能心安理得花覃先生的钱?”
“我跟澈哥关系好,不行吗?不服你也花啊。”许默一脸不屑。
“我跟你去!”穆浥尘脱口而出。
她去的话至少可以让许默收敛一点,覃澈也就可以少损失一点。至于自己为什么心疼覃澈的钱,这个问题她并没有深想。
一连逛了十几家珠宝店,饶是穆浥尘体力甚好,也是累得够呛。期间许默象征性地买了几千块的东西,穆浥尘则一路都黑着脸,许默也不去撞枪口,反正他的目的只是要她出入那些店而已,既然已经得逞,何苦再去惹那位姑奶奶呢?
回到酒店已近晚上八点,两人随便吃了些东西,穆浥尘便扔下许默先回房去了。许默用手机上网,查看《愉乐天递》杂志的网络版,并未发现任何关于覃澈和穆浥尘绯闻的消息。
姓陈的果真不一般,还想着放长线钓大鱼呢。许默冷笑,跟狗仔队斗争了十年,从未曾一败的覃大神,也是你们能随便拿捏的吗?
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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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穆浥尘便吵着要回s市,许默哪敢逆她的意?连早餐都没能好好吃,便被迫上了回s市的直通车。
俗话说冤家路窄,穆浥尘走向座位的时候,发现阿美正坐在自己前排。
“穆小姐,你好。”阿美主动跟她打招呼,语气挺和气,穆浥尘却从中听出了几分冷漠。
“真巧啊。”她点点头,并不想跟前男友的现女友多做交谈。
阿美却似乎并不这么想,见穆浥尘落座,起身向后看着她和许默,问道:“这位先生是你男朋友?”
穆浥不爽,老子跟你很熟吗?
不过她并不是尖酸的人,阿美对她有心结她也能理解,因此只是礼貌地一笑,并不回答。
偏偏阿美不识趣,故意当她默认:“穆小姐的品味……还真是奇特。”
一旁的许默看穆浥尘脸色有些不好,立刻掏出手机给覃澈发消息:前女友与现女友撕壁大战,现场直播。
穆浥尘仍然没有正面回应,只是收起了脸上礼貌的笑容,拿起车上的杂志翻了起来。
“穆小姐换男朋友的频率真高啊。”阿美再挑衅,“似乎上次来香港时,身边还是另一位呢。”
穆浥尘只是不愿意惹事,并不代表她是包子,被阿美一再挑衅,她的火气也被撩了起来。不过她并未将怒意表现出来,而是一脸真诚地望着阿美,轻声说道:“陈小姐的男朋友,品味也挺奇特呢。”
阿美顿时便有些难堪,穆浥尘打蛇随棍上:“陈小姐觉得抢来的才有味道,自然看不起我这种和平分手换男友的人。”
阿美脸色骤变,虽然苏格在答应她的追求的五个小时前,已经与穆浥尘分手,但并不能抹杀她抢人家男朋友的事实。此时被穆浥尘当面提起,只觉得像被扇了两个耳光般,既疼又没面子。
“聪明的男人,自然会选择最适合自己的女人。”她回击。
穆浥尘反问:“所以只是最适合,并不是最爱喽?陈小姐的心胸倒是蛮让人佩服的。”
阿美已经无法再保持自己一贯以来的优雅,声音开始尖酸起来:“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穆小姐何不死了这条心呢?”
穆浥尘点头:“你说得很对呀,我从来没想过吃回头草,已经离开的人,在我眼里不过就是根狗尾巴草,而他是否勾搭上别的狗尾巴草,你觉得我会在乎?”
被判定为狗尾巴草的富家千金恼羞成怒,又不好当众发作,只冷冷丢下一句:“没礼貌!”便转身坐下了。
穆浥尘并没有得理不饶人,谁知旁边的许默接了一句:“先撩者贱。”
穆浥尘瞪他一眼,小声道:“别闹事。”
许默委屈地对着手机道:“您老人家听到了,是她不让我‘闹事’的。”
穆浥尘一惊:“你在跟谁说话?”
许默抬下巴指了指阿美的方向,脸上写着“不想在情敌面前输阵就小声点”,穆浥尘比了个“忍你”的嘴型,示意他把手机屏幕翻过来。
当她看到上面“英武神明的澈哥”几个字时,只鄙视地看了看许默,便淡定地靠在椅背上开始闭目养神。
经历了安全套事件,她早就淡定多了,只是刺了情敌几句,被大神全程听到而已,有什么所谓?
许默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跟覃澈说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随即穆浥尘的手机震动起来,她眯着眼睛摸过来一看,是覃澈发的消息,只有寥寥几个字:“木瓜好样的,没给朕丢脸。”
穆浥尘淡定地回了一句:“你的脸太大,我搬不动也丢不起。”
覃澈发了个害羞的表情:“木瓜你好坏,人家是小脸正太呢。”
穆浥尘忍了好久,才没把“我小你个死人头”几个字发过去。
在粤语里面,“小”字可是一个不雅词汇的谐音呢。她心里默念了三遍“我是淑女”,然后将手机扔进了背包。
虽然闭着眼,但似乎仍能感觉到前座传来的敌意,要说完全不介意是不可能的,她只是不明白,如果说她和阿美之间曾经有过一场较量,但她在还不知情的时候便被踢出了局,身为胜利者的阿美挑衅她到底是一种什么心理?
为什么已经得到了,还不肯高抬贵手放过曾经的情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