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焱眼底泛起眼泪,摸摸安安的头发,声音都哑了,“好我们安安唱什么都好。”
梁辛流星大步走进厨房,就听梁柔说:“你别跟聂焱说难听话,他在外已经够不容易了。”
这话说的。
梁辛简直想要在瞬间撕毁聂焱的面具,什么不容易!明明是跑去找别的女人去了!这才多长时间,就要跟别的女人订婚!这要说他聂焱这几个月没有忙着谈情说爱,梁辛绝不相信!
可是看着梁柔消瘦下来的侧脸,梁辛说不出,他真的说不出口。
聂焱不心疼,他却是明白的,梁柔这几个月,看起来好好的,可是跟安安一样,就是不停的掉肉。有些悲伤,能拿出来大哭大闹倒好,反而是这种说不出的思念、无助、绝望才更熬人。梁辛并不知道感情里的伤痛,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心疼他姐姐。
梁柔这辈子,活得太难了。
于是,梁辛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拥抱了梁柔。
“姐,你还有我。”
梁柔手里还做着饭呢,突然被梁辛这么一抱,她心里就跟有了感应似得。
她心里开始发虚。
不过还是强撑着,“怎么跟安安一样了,快来给我帮忙,我撑不住。”
安安点的菜,就没有好做的。
八宝鸡,是要把去骨鸡放进猪肚里,梁柔一个人,根本撑不住猪肚,更别说还要把鸡塞进去。
梁辛就特别乖的给梁柔打下手,半句怨言都没有。
晚饭的时候,家里的气氛不好,梁辛实在笑不出来,梁柔心里隐隐不安,就眼睛发直的盯着菜不下筷子。有他们两个这样,安安自然吃的也不香,只有聂焱埋头苦吃。
最后那一锅的八宝鸡,几乎是聂焱一个人吃完的。
梁柔醒过神来,吓了一跳,急忙找了平时给安安吃的山楂丸来给聂焱吃。中午就吃的多,晚上又这么吃,怕他的胃吃不消。
“你有过胃病,更要多注意养着,怎么就能吃这么多,又不是往后吃不到了。”
聂焱只是笑,接过梁柔递给他的山楂丸,都能吃出仙丹的模样来。
看他那样子,梁柔就又没法子了。
只要是他给的,好的坏的,她都是甘之如饴的。
当晚,梁柔跟安安睡,聂焱一间,梁辛一间,倒是相安无事。
第二日早上,梁辛主动请缨要送安安去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