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不开啊。
可是,梁柔的声音变得凄厉起来,她一字一顿的说,“聂焱,我要见你!现在!”
梁柔从来温柔,多数时候,都替他着想的时候多,若是他不主动提,她甚至连跟他打电话都怕打扰了他。想现在这样笃定的要见他,还是第一次。
聂焱不知道梁柔那边发生了什么,但是听梁柔的语气,他就放心不下。
心里权衡也不过是一念之间,聂焱沉下声,“好!我现在往机场赶,你身边的保镖是我父亲的人,不会伤害你们,你让他们带着你去机场,抱好安安,我们在首都机场见。”
听聂焱说出这番话,梁柔突然就忍不住哭声,她几乎是抽蓄着说出了,“好。”字。
梁柔什么都没拿,就被保镖护着上了黑色的保姆车。这些保镖这些天守着梁柔跟安安,也是吃了大苦。整日里缩在保姆车里,吃住都在里面,里面很乱,还有些异味。
梁柔抱着安安,坐在收拾出来的空位上,跟安安说:“我们马上就能见到聂聂了,安安别怕。”
安安一路哭,脸都已经皴了。这几天,安安一直都处在惶恐不安中,她不喜欢玉洲这边的环境,不喜欢外婆,不喜欢这里所有的一切。
现在,妈妈告诉她,马上就能见到聂焱了,她心中就生出好多的委屈。
她一定要跟聂聂说,她遇上了好多童话故事里才有的坏蛋。
她好害怕。
聂焱跟梁柔通完电话出来,找到笑容满面的关墨,跟他说:“我有事,要先走。”
也不过就是六个字,关墨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
“你开什么玩笑!你走了,今晚的戏还怎么唱!”
关墨家里是军方背景,这样隆重盛大的酒会,他们根本就不该办!要不然纪检委就该来找关万长谈话了。
但是今年关墨实在高兴,想来想去就跟聂焱商量了,最终,这场酒会的名头就是聂焱背的。
聂焱是关墨的好朋友,铁哥们。结婚的时候聂焱给关墨当伴郎,喝的比自己结婚都高兴,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也不怕别人怀疑。所以这场酒会,就说是聂焱为了给好兄弟未来要出生的孩子庆祝,举办的。
也就是说,聂焱是这场酒会的主办人。
现在主办人要提前离场,这不是拆台么!
关墨不干了,“你什么意思啊!看不起我是吧!还有什么人能比我儿子重要!”
聂焱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他因为梁柔一个电话就赶着要往首都跑,这话说出来,简直能让关墨嘲笑一辈子。
聂焱面有难色,幸好桑乔来的快。
“出什么事了?”桑乔看关墨变脸就知道有事,赶过来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