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丽也想通了,“你弟弟忙得很,最近跑的不见人影,问警局的人,还说是保密任务,不能外泄。我一个人也没什么牵挂,还不如跟赵湘出去玩玩。”
梁柔很体贴的给母亲还有赵湘安排了出境游,最好的豪华邮轮团,这种大游轮最适合老年人,不累,还能跟船上的人交交朋友。
安顿好李秀丽,梁柔就开始全心准备过农历年的事情。
聂焱之前就打算着过年期间把婚礼办了,正好聂兆忠在家里,聂家的宅子大,也不用出去准备场地,就在聂家的大宅里,把人请来,举办婚礼就行。
聂焱说的轻松,但其实呢根本不是家宴那么简单。梁柔也是到今年才知道,每到农历年,聂家都会举办新年宴会。这是惯例了,几乎临海市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会来出席。聂家的佣人们各个都是严阵以待的模样,据说这是一年里,聂家大宅最重要的宴会。
今年聂焱打算让梁柔以女主人的身份,主持宴会。
可想而知梁柔的压力。
聂兆忠是大年二十九接回大宅的,随之而来的还有他的医疗设备以及看护,家庭医生也是二十四小时待命。
每个人都紧张兮兮,只有聂兆忠觉得很好,很开心。
就算有再多的理由住在医院里,但谁都会觉得家里才是最好的地方。
大年三十是聂家的人自己过的,梁柔一整天都忙的跟陀螺似得,使出百般手艺,准备了一桌团圆宴。但真的上桌,气氛却不怎么好。
这是聂兆忠第一次见到安安
安安从聂兆忠搬回大宅,就缩在自己的房间不出来。梁柔也觉得心里没底,就没让安安出来见人。但是大年三十的家宴总不能让安安一个人在房间里过。所以就出来上桌了,安安平时多欢乐呢,食不言寝不语虽然是规矩,但是平时家里吃饭,从来就没有注意过这个,安安嘀嘀咕咕说的话不少,大家也很轻松。
但是今晚聂兆忠往正座上这么一坐,别说安安垂着脑袋跟个鹌鹑似得,就连聂子谈也都大气不敢喘。没有亲历这样的环境,还真是想象不出,梁柔脑袋不动,眼神在安安聂子谈脸上扫过,想着如果之前聂兆忠在家的时候都是这个气氛,那聂子谈这么多年来,可真是受了大罪了。
聂焱当然能感受到气氛与以往的不同,但阖家欢乐的时候,聂焱也不想闹的不好看。
聂兆忠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他在这个家里,从来都是如此,在聂兆忠看来,这是一种威严,更是一种权力。
辞旧迎新的时刻,聂兆忠打算说几句话,他开口时,梁柔甚至都有一种现在正在基海兆业员工大会现场的感觉。
真的是那种上级对下属的压迫感。
聂兆忠的话说的很一板一眼,无非就是说说过去的一年,展望一下未来。但话到最后,话锋一转,说到了梁柔身上,“既然聂焱非你不可,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初六家里办宴会,正好把你们的婚礼给办了。不过既然嫁到聂家来了,那你往后就要尽职做聂家的媳妇,开枝散叶这是必须的,你跟了聂焱这些年,肚子一直没动静,年后就去医院看看,别有什么问题。”
这话拿到饭桌上来说,梁柔简直无地自容,整个人都恨不能藏起来。
聂焱出手抓住她的手,“爸”聂焱出声,语气沉重。
聂兆忠眼睛一瞪,觉得儿子不识抬举,“我说错了?你都这个岁数了,别人早已经儿女绕膝,只有你。你打算孤家寡人到什么时候?”
聂焱都被问的没了话说。
呐呐一阵,聂焱反驳,“我已经有安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