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着咳着,眼泪就先掉下来了。
封彻一瞅,赶忙把人拉起来,“去洗手间,乖。”
宋轻舟一边擦眼泪,一边瞪了陆知意一眼,然后被封彻拉着去了洗手间漱口。
陆知意见宋轻舟不在了,就伸手想去把他碟子里的羊排给夹过来。
不过容钦的速度比她更快,挡住了她的动作,“这块已经被吃过了。”
“没关系呀,舟舟只咬了一口,这么大块羊排,不能浪费了。”
容钦不动声色,依然不让陆知意夹,转而把自己碟子里的一块羊排放到了陆知意的碗里。
“没吃过。”
陆知意一愣,旋即就笑了,“哥哥,这真的没什么的,以前小时候,舟舟吃不完的我解决,我吃剩下的他也会帮我解决。”
容钦面色不变,却依然坚持:“你们已经大了。”
已经是大人了,所以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去吃别人剩下的东西。
虽然挺舍不得只咬了一口的羊排,但既然是容钦说的话,陆知意自然是乖乖应下了。
而在洗手间,宋轻舟漱了口之后,终于觉得好受了一些。
封彻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拿了一块毛巾给他擦脸,“以后还敢不敢碰麻辣锅了?”
小孩儿依然是死鸭子嘴硬:“我只是吃得太快被呛着了,而不是吃不了辣的!”
啧,都被辣得流眼泪了,还死撑着呢。
封彻挑了下眉,“哦这样啊,那行吧,待会儿回去记得把那块羊排给吃完了,所谓粒粒皆辛苦,可不能浪费粮食呀,对吧?”
宋轻舟:“……”
然后,小朋友又掉金豆子了,“你走开!”
封彻一瞧,赶忙给人擦眼泪,但对方不给他碰,“我的小祖宗,我是开玩笑的呀,你怎么还当真了呢,别哭了啊,再哭眼睛就该肿了,可就不好看了啊。”
“要你管,反正你是陆小宝那边的,合着伙来欺负我!”
真是天地良心,怎么吃个饭还能分派别呢?
“谁说我是小公主的人,那小姑娘年纪不大,心眼儿却特别坏,咱们不跟坏家伙一般见识哈。”
听到对方说陆知意不好,宋轻舟的情绪才算是稳定下来。
在封彻给他擦眼泪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为对方说好话:“其实……其实她也没那么坏。”
噗嗤一声,封彻没忍住先笑了出来。
这小孩儿,实在是太可爱了。
这边倒是其乐融融,而时晋白那边却是出了麻烦。
临近下班的边缘,时晋白还和沈清浅商量着吃什么。
林渊忽然找上了门,通常来说,这位林大队长不请自来,铁定没什么好事儿。
“时医生,现在忙吗,能不能腾个空聊聊?”
人家都堵在门口了,时晋白哪儿有说不好的,点头示意对方进来。
林渊在进来之后,目光落在了沈清浅的身上,不由调侃了一句:“我还以为时医生至少得要单身到三十岁呢。”
时晋白一愣,旋即知道对方肯定又是误会了,“林队误会了,这位是我的朋友,无事不登三宝殿,林队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时医生,毛启昌认识吗?”
毛启昌?时晋白在脑子里过滤了一下,摇了摇头,“是我的病人吗?看病的人太多,同名同姓的也不少,有这个人的照片吗?”
林渊把一张照片递了过来,时晋白只看了一会儿,很快就认出来了,毕竟他一向都是过目不忘的,“啊我想起来了,这个人我见过,之前去医科大参加校庆的时候,我碰见过这个小学弟,他当时在画墙绘,我还帮他画了梅花,这位小学弟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他死了,是被人谋杀的。”
时晋白的手一抖,差点儿没拿稳照片,“谋……谋杀?他一个大学生,谁会和他有这么大的仇?”
“目前还在调查阶段,具体的消息不方便透露,而今天之所以来找时医生问话,是因为在死者的房里,少了一样东西。”
时晋白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学弟的死会和自己有什么关联,跟着问:“他少的东西和我有关?”
林渊点了点头,“我们到达犯罪现场的时候,发现现场很乱,凶手在行凶完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现场翻找东西,我们一开始怀疑是谋财害命,但调查了发现,死者的手机以及钱包等所有财物都没有丢失,他丢的是一支画笔和一个调色盘。”
“画笔和调色盘?凶手把这两样东西给带走了做什么,这就算是拿出去卖,也根本就不值钱啊。”
林渊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把手机打开,然后递给对方看,“画笔和调色盘的确是不值钱,但凶手带走的画笔和调色盘,你曾经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