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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因为过年刑慕白并没有限制队员们的作息时间,但他们还是特别有纪律很自觉地到了时间点就回了宿舍洗漱睡觉。
外面的气温太低,刑慕白把林疏清带去了他的宿舍。
这是林疏清第一次参观他的宿舍,里面的陈设特别简单,一张单人床一张办公桌一把椅子,还有一个盛放衣物的柜子。
床底下的鞋摆放的整整齐齐,洗脸盆就搁在床下面的一侧,旁边规规矩矩地放了一个马扎。
床上的被子是最标准的豆腐块,一点褶皱都没有,特别完美。
刑慕白把房间的钥匙往办公桌上一放,拉开椅子,对林疏清扬了扬下巴,“坐吧。”
她在他的办公桌前坐下来,打量着桌上的东西,地球仪、台灯、笔筒,还有水杯。
林疏清闲的无事,从笔筒里拿出一只钢笔戳地球仪玩儿,歪头看向坐在床边的男人,嘴角噙着笑。
刑慕白同她对视了会儿,无奈地勾了勾唇,伸出手把人给拉过来。
林疏清随手搁下手里的钢笔,瞬间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她站好,手搭在他的肩上,低头垂眸,眼帘下敛。
男人的手环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抬起来覆在她的后颈上,稍一用力林疏清就俯身凑了过来,他细长的脖颈仰起,喉结滚动,精准地咬住她的唇瓣。
林疏清的手向后滑,捧住他的头,与他缠绵厮磨,没多久,她痛哼了下,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捶打了下。
又咬她!!!
刑慕白低笑,稍微松开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林疏清被他按在怀里,坐在他的大腿上,她不老实地伸手一颗一颗地将他的衣服扣子解开了几颗,男人精壮的胸膛隐隐现现,她的手指在上面戳戳点点,然后低头,故意磨蹭着轻吻他的锁骨,再吮吸轻咬下,惹的他呼吸一滞,扣在她腰上的手都用力了不少。
两个人闹了会儿,在他还能压住火前停了下来,林疏清把衣服的扣子再一颗一颗地帮他扣好,他微微凌乱的衣衫被她细致地用手抚平。
在林疏清的手刚要从他的衣领处落下来时,刑慕白把她的手抓住,包裹在掌心,轻轻摩挲着。
“一会儿送你回家?”
林疏清想了下,摇头,“医院吧,再等几个小时就该我值班了。”
“嗯。”
和他一起在房间里呆到十二点之后,林疏清和刑慕白才出去,他开车把她送到了医院的门口。
林疏清下车之前凑过去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口,“新年快乐刑慕白。”
说完干脆利索的下车快步走进了医院的大楼。
刑慕白透过车窗望着消失在大厅门口的女人,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起来。
新年快乐,林疏清。
……
刑慕白开车回中队后,在要回宿舍的时候看到训练场上有个人还在做训练,他便转了方向朝那人走去,近了才看清是杨乐。
杨乐在看到刑慕白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站起来立定,对刑慕白敬了军礼,“队长!”
“怎么不去睡?”刑慕白问他。
杨乐说:“睡不着,就过来做做训练。”
刑慕白眉梢微抬,“理由?”
杨乐抿了抿唇,没说话。
沉默了会儿,刑慕白叹了口气,说:“聊聊?”
杨乐点头。
杨乐跟着刑慕白往前走,刑慕白说:“心里有什么事就说说吧,这会儿别把我当你的上级,不是你队长,就当个朋友。”
“挺难受的,”杨乐皱眉没头没脑地说这样一句话,然后很快又说:“现在只要一想到这是我最后一次和战友们在一起过年就心里就不是滋味,舍不得。”
刑慕白没说话,从兜里拿出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根递给杨乐,“要吗?”
杨乐接过来,刑慕白往自己嘴里也送了颗烟,他划开打火机,先给杨乐点燃,才点燃了自己嘴里叼的那支烟。
“谢谢队长。”
刑慕白抽了口,手指夹着烟摆了摆,示意他不用谢,然后平静地说:“总是有要退伍的那一天的。”
杨乐也熟练地云吐烟雾,他叹气,“嗯”了声。
“想好退伍后做什么了?”
杨乐沉吟了会儿,嘴角微微露出笑意,“和父母一起回老家那边吧,找份合适的工作,然后让人介绍个对象结婚,趁两老都还健在,好好孝敬他们。”
“前些年是我混账了。”
刑慕白笑了下,眯起眼吸了口烟,“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杨乐惊奇地看着刑慕白,“队长这话的意思是你也有年少轻狂犯浑的时候?”
“啧,”刑慕白用手指弹了弹烟灰,“这倒没有。”
“听不出来那是安慰人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