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来干什么嘛?”
老管家摇头,“来那天去了县厅,没什么大动静,然后就一直在府里待着了。”
没有接风洗尘,也没闹出什么幺蛾子,像何惧一样,让人在苏府收拾了几个房间,就住下。
何武锡的到来除了让丰城百姓更加紧张外,再没什么了。
“我知道了。”苏锦和点点头,“不用怕,告诉府里的人小心伺候着,他和何少帅不同,咱们得罪不起。”如果说何惧一怒能让他们苏家满门抄斩,那么何武锡就是能将整个丰城推平。
“说话什么的都小心点,其余的,等我问了何少帅再说吧。”
老管家表示明白。
俩人到了院门口,苏安坐在台阶上,看着何惧的车。
他们连车门都没关,没人会摆弄这东西,老管家就让苏安守着了苏锦和对老管家道,“你找几个人,把车里的东西卸下来,其他的不用管。”
车上的东西暂时存在苏府,他们还要苏锦和就还,不要的话就_是他的了。
他正说着,苏护就跑了过来,他恭恭敬敬的喊了声苏爷。
苏锦和点了下头,吩咐完了就往外走,苏护也不多话,跟在后面,这二人走了许久,直到街上人只剩寥寥,苏锦和才小声道,“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第一三七章 何家的家宴
“去了,也问了。”苏护走在苏锦和身边,俩人如同欣赏沿街风景般音量不大的闲聊着,“临州的曲河,有个古姓人家,是做玉器加工的。古老板很本事,从小铺子扩到工厂,可惜积劳成疾,人没了,古夫人思夫心切,古老板走了没多久,她也撒手人寰了,只留下个独子。父母尽亡,古家少爷变卖了全部家产,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曲河,自此再无消息。”
那个古家少爷,就是古劲。
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就记得当时给他父母操办完丧事,他就开始变卖家里的产业,东西卖光了,这人就再没人见过。
苏锦和想起古劲所言,他到处游荡,来到丰城,因为这里的风俗习惯依旧如初,于是留在这里。
他说他喜欢旧东西,他说他不在乎钱,他说他惜命。
因为自家父亲操劳而终,所以古劲把钱看的十分淡薄,还有那句,活着多好……
这和苏护了解的事情基本对上了。
所以,这就是古二爷的过去么?
唐仕勉问他是否知道他们的来历,只有古劲一个是外来者,如果古劲没有问题,那还有谁……
苏锦和沉吟一路,从苏府到城北,他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直到看到梁子,他才回过神来。
天差不多快黑了,他们竟是走了几个小时。
他想的太入神了。
苏锦和笑笑,问梁子,“铺子怎么样?”
梁子道,“和苏爷走时一样,货差不多干净了,没什么东西可卖了,有不少人来问,什么时候还有新货,什么时候苏爷还继续上课。直到过年了,人才少点。”
苏锦和听完,点了下头,又问,“东路呢?”
梁子一怔,“东路少爷一直没回来啊。”
他这么一说苏锦和反倒惊讶了,何惧把他们扔在城门,从中午到现在,几个小时过去了,东路在丰城能落脚的地方除了苏府就是他的铺子,两个地方都没有,他若是去吃饭,这功夫也够吃上两顿了。
东路平时也没什么消遣的地方,一直都跟他待在铺子里。
难道去料理他自己的生意去了?
还是……
苏锦和突然想到了顺明胡同,那个絮柳天,那个星柳姑娘。
低下头,把那些无用的思绪停止,苏锦和进了铺子,一看柜台,果然空空如也,他合计着是否要直接去找黄宗仁,把从回瑶带回的东西卖掉,然后再去进一批货,也不知应泓会不会又抽筋,隔天就来他这亮借据。
想了想,苏锦和还是决定等东路回来再做定夺。
无事可做,苏锦和就上了二楼,何惧亲爹在他家,苏锦和短时间内不想再回去了。
不知为何,看到何武锡他就害怕,那种怕仿佛出于身体的本能,就像夏夭会出汗,冬天会冷一样。
再加上,他和何惧被撞了个正着……
在他亲爹面前表演了次激情燃烧的岁月。
想想就害怕,简直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东西。
双手枕头,想着想着,苏锦和的眼睛就闭上了,开了一天车,又走了一下午,他很累了。
可睡了没多久,他就被摇醒了。
“苏爷。”
梁子不会上二楼,更不敢不请自入,苏锦和以为是东路,可睁眼一看是苏护。
“怎么?”
“电话。”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