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和没怎么样。另外几人沉不住气了,就连淡定的古二爷呼吸都重了不少。
他们不爱听陈继文的话,他与苏锦和素不相识,他生活在偏远的乡村里,他对苏家的一切都不了解,也许他今天说的话就是苏锦和的命,可是他们就是不爱听,也不想听。
陈继文说这个也没别的意思,而是要解释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
“极阴的命,再加上……”说到这里,侃侃而谈的陈继文突然脸红了下,他搓搓脸蛋,咳了两声,“那个啥,他身上那个味儿太浓了…鬼和人不一样,它们不用眼睛看东西,胡友德在那地方困了那么久,突然有一个能那啥的·他当然就…那个啥了…”
“你说明白点,哪个啥?”东路让他绕晕了。
说鬼怪,陈继文能跟您聊个几天几夜不重样,可这个他真不好意思了,别看他年纪大,他家乡民风淳朴,和他们这些大地方的人不一样。
可他们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等着他回答,那陈继文只能咳嗽一声,大概的解释…“就是,和男的在一起的次数太多,身上都是味儿…你们可能闻不出来,可是…”
“行了你别说了!”东路蓦的沉了脸,这次他听懂了,苏锦和也听懂了。
极阴的命,在家上他身上太多不同男人的味道,所以,鬼把他当成了女人,播种散叶了。
“然后…你还拿了人东西。说起来你们就没觉着东西拿的奇怪么?就连我都知道,那几样都是信物,成婚的信物。”陈继文叹气,什么镯子头钗缠臂金,这些一两样还能说得过去,全在一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香囊什么烂掉了,其他的东西还在,应该是不多不少正十样,那是胡友德给媳妇儿的信物,是定情的信物!你们把那些东西拿来,这可真是…胡友德生前是将军,死后虽然不受俗世束缚,但有些礼教还是记得的,他给你正式下了聘,又和你圆了房,你把东西带走了,给他生个孩子继承香火这一点问题没有。”
“什么圆房!”东路蹭就站起来了,他就差拎着陈继文的领子挥拳头了,“鬼能圆房?你让他圆一个我看看!”
在东路情绪激动的时候,苏锦和却是两眼发直。
“东路。”
苏锦和那低低的声音让在场的人同时一撼,那一顺间彼此默契的感觉到不妙和心疼。
“陈先生说的对…”苏锦和说,“我那天,从暗道里掉下去,然后…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梦里我…我和一个…”
东路像被雷劈了一样,暴怒之后一下就蔫了,他本来离得就近,他一窜过来陈继文立马让路,远离了拨步床。
东路拽着苏锦和的胳膊,把人扶了起来,他想求证,但看到苏锦和那表情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你别说了,没事儿,都过去了。”
陈继文静静的看了看他们,“你们身上阳气太重,有你们在那鬼得不了手所以…”
这个所以,陈继文没说下去,却是让在场的男人都如同被甩了一巴掌。
如果那天他们把苏锦和看牢了,拽住了,任何一个人一直在他旁边,没让他掉到那暗道里面,那苏锦和就不会有事儿,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特别是应泓,他看着桌上的短刀,恨不得把自己手剁了,为什么要拿?他缺这把刀么他为什么要拿那里面的东西?!
一直以来他都守着苏锦和,他知道苏锦和的情况特殊,他总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他也知道自己在他旁边时那种事情就不会发生。
他都知道,可是…
就这么一次。
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应泓觉得可笑…
苏锦和让别人碰了,还是让个鬼给碰了,连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应泓这辈子都没见过的东西!
就在陈继文神乎其神的说什么胡友德抱憾而终时他们还觉得不可置信,甚至是可笑,可当他越说越多,当看到苏锦和这个反应和真正的现实之后,谁还能怀疑?
谁也说不出话了。
第一八九章 疯狂的提议
那不是梦,那是真的。
他竟然和一个…
他现在明白了。
什么都明白了。
怪不得之前他们一直在鬼打墙,他们阳气太重,那鬼在想办法把他们分离开来。
怪不得之后他们就顺利的找到了东西,那不是他们找到的,是那鬼给他们的。
他拿了鬼的聘,等同于接受了,给他传宗接代,给他留后。
给一个鬼留后。
他还记得那感觉,身体被碰触的感觉,十分的真实,真实到他让一次又一次的去检查,去确定。他也记得他发现那小盒子时,似乎有什么东西扶着他向前,替他打开了盒子。
那是胡友德么…
他告诉他,那是我给你的聘,你带走吧,然后给我胡家留个香火。
换做以往,苏锦和会觉得十分可笑,这比他怀孕了还可笑。
这种事情怎么会在现实里发生,那就是个神话故事。
可是身体在变化。
他能感觉得到。
苏锦和在发抖,东路连忙把人搂住了,那种抖不是哆嗦,而是皮肉轻轻的颤动,水波一样,从苏锦和的身上传到东路的心里,别提有多难受。
古劲看了一眼,“换个地方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