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昭华面色惨淡道:“我们关起们来过自己的日子,为何要去理会那些不相干的人说什么?”
我懒得再继续争辩,猛地抬袖用力拂开昭华,谁知他身影好似极尽脆弱般撞到了书案,险些将那才刚修补好的冠头掉下来,只是即便这样,也未能撼动想要离开的心。
许是去凤栖殿的次数太多,如今没有领路仙娥也能寻到,我冷冷一笑抵了腰牌。
与之前来凤栖殿的情形不同,如今一众仙娥纷纷四下忙碌,我因没有遇见能向寝宫传话的仙娥只得侯在殿外,终是瞧见一名仙娥端出了一盆血水,由着脚下一个错力险些跌倒,我连忙赶过去搀扶才令人注意到这位新天妃。
我站在一旁看着仙娥道谢离开,转过身就看见了熟悉的单雪说:“娘娘来了,只是眼下殿内繁忙,一时间没能顾忌得上,还需娘娘稍等,我便随您一同赶去前殿。”
见单雪转身便要进寝宫,我忙一手拽过追问:“为什么要去前殿?不过是天后娘娘碰巧生了病,但是这场病又与我有什么关系,莫不是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也要硬生生栽在我的身上,若是你家娘娘又要耍手段,那就请你家娘娘恕罪,仲灵实在不想奉陪,天一阁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单雪闪身挡住去路说:“天妃莫走!天后娘娘病了,这其中缘由您却独占了大半,如今想要借口天一阁有事就要抽身离开,未免太不把天后娘娘放在眼里,又将天规放在何处。”
说这话时天兵已然冲进来,将我堵在寝宫门口以防趁机逃走。
诚然这是我第二次见过众仙官,就在前不久的天妃典习之上众仙还向我齐齐行过礼,如今却各个手中举着玉牌,神情愤恨,好似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跟在一旁的单雪连忙上前附身行礼,这才看向了不远处,站着一位身着灰衫的小仙官,手中捧着一本略厚些的册子正努力翻阅,我站的远看不清楚,只晓得住在九重天这么多日子以来从未见过,正在此时站在殿中的仙官缓步上前说:“天妃才刚册立不久,许是还不知规矩,只需派个有些资历的人教导一番便可!”
另一区域的仙官闻言一顿,怒目圆瞪,也举了玉牌上前说:“依你所言天妃不知规矩,可身处天一阁,日日又能陪在天君身侧,若是不借此时机严加管教,日后定然会乱我东周,岂可一概而论!”
我听到此处,才知原来这两人乃是两方区域中派出来言论的,这番情形倒是与院落主人的回忆有些相似,竟朦胧中透出了些熟悉之感。
索性也不是第一次被缪若栽赃,我便站在当中也跟着听着,时不时还点点头,深觉那率先说话的仙官,委实更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