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没响两声就通了,“哟兄弟,今天吹了什么风让你这大忙人想起我来了!”
这么多年,这人还是吊儿郎当的腔调。
简晚静了静,“沈渊受伤了,请你快来把他接走吧。”
那端气流一个停顿,显然认出她声音,蒋浩言微抬音量进一步确认,“简晚?”
连音调都冷了。
“嗯。”
“哟呵,稀奇啊,简大小姐居然屈尊降贵跟我们的穷小子沈渊在一起,喔不对,沈渊现在不穷了,当得起金主爸爸,所以时隔七年,简大小姐终于肯施舍见上一面了么,不知要多少出场费才对得起你尊贵的身价?想当初沈渊等了你三年,一千个日日夜夜,都换不来简大小姐一眼垂怜呢。我想想,这么廉价的沈渊,竟能让简小姐委屈自己露个脸,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打算做慈善给自己积点德啊?”
面对劈头盖脸的讥讽,简晚从头到尾都很安静,静到蒋浩言一度以为对面是个死人。
“喂!”他终于停下激情愤慨,“是死是活倒是给老子吱一声啊!”
“沈渊需要你的帮助,麻烦你把他接走。”
他气笑了,这女人真是一点没变啊,敢情把他的话当放屁了。
“简晚,你是不是没有心?”
“如果你不方便,可以找其他人来帮忙吗?”
一如既往,措辞得体挑不出一丝毛病。
蒋浩言厌极了这副不痛不痒的口吻,态度更加恶劣,“我凭什么?”
凭什么?
他知道简晚已婚,嫁了个大豪门,跟前男友要避嫌。
但那又如何?她被误会关他鸟事,凭什么要帮她救出困境?当初从沈渊的世界消失屁都不放一个,现在赶人倒积极了,难道沈渊于她只是一个困境?
“或者,你有他妻子的电话吗?”他听到简晚平静地问。
他忽然涌上一种用尽全力也触不到终点的无力感——她的重点永远只有一个,怎么把沈渊从她家送走。沈渊以前怎么样,等了她多久,吃多少苦,她都不关心,只有真正不在乎才能做到这样理智无情。
以前误把沈渊弟弟当成爱慕沈渊的情敌,因为沈渊一个亲昵称呼都会打翻醋坛子的女孩,如今连“妻子”二字都能坦然问出口。
蒋浩言那边自然看不到简晚问出这个问题后收紧的指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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