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猛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杨云迪住在乡下,也没有个宾馆什么的。去的人不少,万一没地方住,初秋的天虽说不太冷,但要是住帐篷的话,还是很受罪的。
“住的地方不用担心,不会让你露营。”杨云迪玩笑着道。
“哈哈,露营也没有什么,还没有好好体会过山里的夜晚呢。”张猛也大笑着玩笑道。
“我在山里面,对星期几没有多少概念,你具体说个日期吧。”杨云迪挠了挠头,自从他下学之后,日期都很少记了,更别说星期几了。
“星期五就是十月十六,下午过去歇一晚上,十七十八两天进山。七哥看怎么样?”张猛回答道。
“行,没问题,就这样吧。”
“那先挂了,过几天再去唠扰。”
杨云迪挂断了电话。一算,时间过得还真是块,尤其是这一个月。不知不觉都阳历十月十四了,农历也九月初八了。
回到家里,杨云迪将这件事告诉杨太平。第二天他就开始收拾中院子里,荒废了好几年的厢房。这些房子本来就是作为房的,以后肯定能用到,现在借机打扫一下,以后就作为家里的房了。
老爷子当年是外来户,在本地无亲无故,所以也就没有亲戚,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房子一直闲置着。但是保不准以后会用到,所以彻底的打扫收拾一下。
房子中墙壁上由于多年没人住,上面生出许多黑莓粉,一坨一坨的很难看,用来接待人有点不妥,得找个刷墙的腻子刷一遍。
这种东西,家中没有,只能出去借了。结果村长家里也没有,杨云迪思索了一会儿想起的人还真不多。这种东西在山里的一般家庭属于稀罕货,只有常年的砌墙匠人家里有可能有。但是杨云迪从不对村里的事情关心,还真不知道谁家里的男人是干这个活计的。
马富贵也知道他的为难,指了一条路道:“你是真糊涂了,还是假糊涂了?”
杨云迪不明所以的看着村长,何出此言?
村长不知道从哪里弄个烟袋子,磕了磕道:“除了你爷爷,还有谁会木匠手艺?”
杨云迪拍了拍额头,还真是糊涂了。青石村还有个木工的是钱老头,只记得他会木工,却忘记了早年他还是一个出色地泥匠工。刷墙的东西不定还真的会有。
谢过村长,掉头向着钱老头家里走去。钱老头全名叫钱增辉,现在也有五十多岁了,听早年也在大山中讨过生活,说是半个猎人也不为过。
村子人口不多,占得地倒是不小,主要是村子的房屋建造没规律,这里一家那里一家,不够集中。从河上的石拱桥过到对面,桥边的第一家就是。、“钱大爷在家不?”杨云迪在门口先搭声。
呜呜......招呼杨云迪的先是一阵狗的呜呜声。他记得钱老头家里有一条黑狗,瞎了一只眼睛。这只狗虽不是守山犬,但也肯定有守山犬的血脉,凶狠异常。别的狗见了只有夹起尾巴逃跑的份。
而且这只家伙从来不大声狂吠,是一个下生口的主。所谓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这种狗也就最可怕,会在人不防备的时候咬上一口。如果不先搭声让主人出来就贸然进院子,很可能欢迎的就是一张狗嘴。
虽然杨云迪还没有到会怕一只狗的地步,但是今天是来借东西的,不是来挑衅的,总不能一脚将之踢飞吧?所以还是先搭个声。
钱老头听到声音揭开帘子从屋中出来,见到是杨云迪,满脸和气地道:“是十七呀,快进来。”
大狗黑子见主人出现了就不再出声了,懒洋洋地趴在地上闭上眼睛。这条狗自杨云迪在记事起就有了,这些年过去了还健在,年纪估计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