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丽登时哭声更大。
这样站了有几分钟,姚真强势道:“你先去洗漱,我把她拉起来,不哭了我们再说。”
李蔓丽听见直摇头:“不不,我不起来。”
向长宁站的很直,目光从最初的懵懂到现在的晦涩复杂。脚步也是一动不动。
姚真皱眉:“那你要跪到什么时候,天荒地老?”
李蔓丽不说话了,又直摇头。
向长宁深吸口气吐出,开口缓慢,耐着性子一字一句:“我现在去洗漱,你跟着我朋友说的做,起来去客厅沙发坐着等我。”
李蔓丽捂着脸不动,只哭哭哭。
姚真想去拽她,又被她躲开,一个大姑娘,要是不愿意,姚真是不好再下手,强拽扯着衣服什么的也不好。李蔓丽穿的是春裙,领口大。姚真也没奈何。
向长宁拧眉,话音压着狠意骤然道:“我让你起来听到没有!
“你现在要求我的,无非就是钱和医疗条件,你起来我还能和你好好商量,你要再跪着,我朋友不好下手,我把你扔出去信不信?!”
向长宁面色如覆霜,话不多大声,就是内里那种阴狠浸透的厉害。
姚真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
李蔓丽哭声一顿,呆呆看着向长宁,觑见向长宁的脸色也不敢哭了。
好半晌,吓得点了点头。
见她站起来,向长宁口吻又恢复初醒的平稳,对姚真说:“给她倒杯水吧,也给我热一杯牛奶好么?”
“恩,你先洗漱。”
姚真给李蔓丽倒了一杯水,想着既然是要商量任丽的病情,将书房里放着的检查报告,全部找到拿到客厅的茶几上。
“这是什么?”李蔓丽捧着杯子怯怯问。
姚真实话:“任阿姨的检查报告,这些是上周的,这边是这周刚复查的。”
“我可以看看吗?”
“当然”
向长宁换了身家居服,也没穿正装,半阖着眼睛走出来,姚真递给他牛奶,他一边喝,一边走阳台上绕一圈醒脑,安静极了。李蔓丽的目光亦将他望着,怯生生等着他开口发话。
向长宁喝完牛奶转身又去厨房把杯子洗了,给自己泡了杯提神绿茶走出来,内里碧悠悠的玻璃杯子放茶几上“duang”的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