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条好狗!一句话,机灵!两个字,精神!
路过羊杂汤的铺子,阿棠顿时张嘴流澹,她可是几天没吃大肉了。
“老板,给我来一个大份的。”
老板高高的吆喝一声好嘞,阿棠搓手在棚子下挑了个位置,等那海碗似的羊杂汤配泡馍端上来,嘴巴还未动,已经被肉汤熏得香饱。
一辆红色大马车转着滚轮,咚咚咚地从这里路过。马车上的艳丽少女探出头来,大叫一声白若棠。阿棠下意识回头,看到卢明净后,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瞬间加快吃肉喝汤的速度。
卢家二娘子纡尊降贵地迈进简陋的搭棚下,直接走到阿棠对面,然后露出一个万分嫌恶的表情。
美人就是美人,什么表情都好看,阿棠趁她还没开口,赶紧把嘴里的羊肉咀碎吞下:“二娘子饿不饿?这羊杂汤口味挺正中。”
卢明净哪里会跟她废这么多话,眉目阴狠地凝过来:“说好听点是白姑娘,说难听点就是贱民一个,你凭什么去服侍侯爷?”
这话说白了就是问她是不是爬了誉王的床吧。
阿棠从怀里掏了铜板搁在桌上,起身对着卢明净俯身,一抬头便是个无奈痛楚的苦瓜脸:“您有所不知王爷”
卢明净一听跟容琨有关,脸色立马缓和很多,耳朵几乎竖了起来。
阿棠走近两步,凑到卢二女耳边叽里呱啦一通,讲的就是誉王被原本有婚约的范家给抛弃,所以对女子有心理、身体双重性厌恶。
阿棠趁着喘下一口气的空挡,还顺便抹一把辛酸泪,再道自己歆慕誉王,但誉王怎么可能会看上她呢。
之所以加上后面那句,是因为在卢明净心里,大概以为谁都想爬王爷的床,谁都会对容琨心动,阿棠这么说,可以让谎话听起来更有真实度。
阿棠随便说,张口就来,语句顺畅逻辑没毛病,兼之两眼闪着真切的泪花,卢明净信了个九成,哼哼冷笑着甩脸走人。
阿棠真是逃过一劫,照卢明净的地位和性格,当街打她一顿也是小事一桩。
这下子,她不敢在街上再逗留,即刻回到盛华街的宅子里。
只身躲进温暖的内舍,喝完一杯热乎乎的碧螺春去油,不由埋怨誉王,他九成是料到会有烂桃花,把她拎到身边当挡箭牌呢。
他想那样用就那样用,想这样用就这样用,无论是什么情况,她总会有用就是。
想到此处,阿棠竟然开始欣慰自得起来,如此人才,走到哪里都不怕没饭吃呢。
羊肉没吃多少,肚子里装满了水,晃一晃都能听到水流拍打肚皮的声音,阿棠摸着自己的肚皮,又开始琢磨,她敢在卢明净跟前胡乱牵扯旧日阴私,是料准了但凡稍稍有点脑子的女人,都不会直接把这些话转告给容琨。如此她才有可操作空间不是。
两日过去,阿棠将铺子里的账目报给王庸,王庸夸她账本做的通明漂亮,阿棠不太吃他的夸奖,觉得不太有意思。
都是誉王手下的刀枪剑戟,她是那把没有感情的工具刀。
王庸瞅她的脸色,又开始珍爱地抚弄自己的两撇小胡子:“小白,咱们要开始忙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了。”
阿棠道是么,王庸挤着自己的小眼睛说,眼看快到元宵节,你就准备收大礼吧!
所谓的收大礼,就是大同府大小官员、邻里乡绅,不知听了什么风声,趁着元宵节朝着王爷府内蜂拥而至。虽然这些“大礼”不是送给她的,然而作为商人本性,手里过着无数的金银财宝,还是不要任何成本的,轻轻松松地登入纸上,完美地纳入本府荷包,当然是个绝大的娱乐活动。
今年的大雪去得比往
hǎitǎngshuщu(海棠圕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