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眼皮一翻,朝上做了个通天的白眼:“装模作样!”
阿棠瞪他一眼:“我这不是跟你说好话嘛,你哪里来的火气,我得罪你了?”
曹正说没有,他摆出一个女人惺惺作态的姿势,仿佛是在效仿谁,配合着他的话,阿棠明白他这是模仿自己。
他大概也被自己恶心道,愤愤地指责道:“你看看你最近一副什么样子,你还是我认识的白若棠吗?”
阿棠疑惑,指着自己的鼻头:“我?”
曹正哼了一声:“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啊?左一句王爷你累不累,右一句王爷该休息了,那声音跟什么似的!”
阿棠顿时有些羞耻,耳根处一片滚烫,回想起来,这阵子她的确是有点做作过了头,有时候还想偷偷地跟王爷拉个小手。
曹正怎么看无所谓,关键是王爷怎么看,她急急地问曹正,曹正两眼一翻:“你没看到王爷在极力忍耐吗!”
很是损了阿棠几句,曹正面色忽然一正,拽着阿棠走远了些,这会儿拿着异常严肃的表情看她。
阿棠摸摸鼻头,道:“你说吧,我受得住。”
曹正点头,把话说了,阿棠恨不得把上一句话立刻收回。
他的话很简单,只道:“以后你收敛些赵护卫回来了。”
外面风景很好吗
赵佑回来了?他的伤已经好透了吗?
曹正说完就跑,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阿棠想问问他赵佑在哪里时,已经连跟毛都抓不到,不知道他是不是心虚,自此刻意躲着阿棠,不给她追问的机会。
她恍惚了好一阵,闷头撇撇嘴,还是不要问吧,问了又怎么样,现在去找他吗,碰头后又要说什么呢。
曹正那样说,然而赵佑迟迟不出现,阿棠刻意在府内外溜达了几圈,并未看到其人的身影。
直到行李全收拾好了,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府内马车陆陆续续从后门驶出来,阿棠送了容琨上了中间那辆,转头想起要多备点茶点时,一转身,一身青衣长靴的赵护卫正从后倚马过来。
她愣在原地,赵佑清减了几许,五官像是退潮后河石,比以前深刻了许多。
这人眨眼间已然过来,并未刻意躲避她,面上恢复两人最初见面时,那种冷淡的疏离。
赵佑对住阿棠颔首,以此来代礼,阿棠胸口上似被蜜蜂的毒针狠刺一下,麻麻的。
赵佑恢复了王爷贴身侍卫的身份,驱马时刻伴随在马车附近。阿棠则坐在誉王的车内,王爷坐的车厢从外看来跟前后的没有太大差别,只是内里在震浩震先生手里经过特殊的改装,空间并不逼仄,手脚都能轻松地展开,中间的木桌可以作升降延展处理,三面车壁坚实柔软,贴着密实的布料。基本上,坐在里头很舒服。
容琨捏着一卷书侧,沉静的氛围笼罩着车厢。
阿棠守着
hǎitǎngshuщu(海棠圕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