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河是从不远处的高山融雪而流下的,河水清澈,发出淙淙悦耳之声。
她把缰绳缠起来,放任马儿在去吃草,自己则沿着河道,一边走一边朝里头丢石头。
身后忽然飞来一块鹅暖石,越过她的肩膀,在河面上连续飘了几下,溅起几缕水花,动作非常漂亮。
阿棠惊喜地转过身去,以为是陆慎行过来找她,结果看见一个高头大马的男人靠在健马上,歪着唇笑。
惊喜飞走,惊吓丛生。
铎海耸肩,大步过来,半路弯腰又翻出一块趁手的石头,拿在手上把玩。
“陆阿若,你躲什么。”
阿棠停下脚步,努努鼻子挠挠脸:“我躲了么?我哪里躲了。”
铎海轻笑,靠近了些,他靠得太近,阿棠只得后退一步跟人拉开距离。
“你看,这不就是躲?我长得很吓人?”
阿棠僵硬着后背,她不信自己成了这幅鬼样子,还能被人认出来。
面对副总兵的调侃兼质问,她又不好闭嘴缄默,照理来说,铎海如今就是宁远的二把手,而她无官无职的,又不是官僚家眷,总要保持一定尊重才行。
“没有,大人您英武非凡,怎么会吓人?”
铎海似笑非要:“既然我英武非凡,你怎么不敢正眼看我?”
阿棠立刻正眼了一下,立刻飘忽着挪开视线。
臭流氓动手
他那副样子,阿棠还真不能违心说一点魅力都没。
相反,眼前这幅躯体,如此神情,一般女人还真受不住。
铎海还是野,然而野得上了水准,那种男人瞧着女人侵略性十足的眼神,在他身上是坦荡荡的。
没说两句,阿棠的身子由里而外的发热发烫,于是视线怎么都无法聚集。
我呸,狗改不了吃屎,天子第一号大色胚,见了女人就挪不动路!
站在你面前的是个灰脸瘸腿的丑女人,拜托你清醒点!
铎海轻松自如地侧过身去,望着夕阳下的河川,有一下没一下的抛着手里的石子。
“你又在骂我了,对不对?”
阿棠立刻缩了缩肩膀,然马上反应过来,他就是习惯性的出口诈人。
铎海压下肩膀,摆出一个折腰的姿势,手上的石头顿时飞了出去,又在河面上扬起六七道点水蜻蜓。
丢完之后,他朝前走去,眨眼跟她拉开几十步的距离。
阿棠环视一圈,想找自己的马,马匹却在更远的地方,跟铎海还是同一方位,她泄气地想,要不走回去算了。
这时铎海逆着夕阳转过身来,影子长长地斜落在草地上。
“天要黑了,一个人别乱走,外面很危险。”
阿棠哀叹一口气,慢吞吞地挪过去,扯了青草拿在手里甩。
她走累了,找了处斜坡草地坐下来,坐着坐着又躺了下来。
一双长腿落入眼帘,阿棠挥着手上的芦苇,轻轻地抽打在那上面。
铎海笑道:“走不走,走的话就一起。”
我才不要跟你一起。
阿棠撇嘴:“夕阳这么美,我想多看一会儿。”
铎海挑眉,道一句也行,竟然在她旁边半躺下来。
两人隔着两拳之距,铎海但
hǎitǎngshuщu(海棠圕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