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他是万万都做不到的,后者...也只能使使苦肉计。
挨了板子的这晚,他把自己泡到院子里栽种睡莲的大陶缸里,在外面吹了半宿的风,发现自己还是一点不舒服都没有,于是趁着天快亮时噼里啪啦地扇自己的耳光。
铎蔚在早饭时顶着一张红肿的脸去找她娘,后背上背着自己打理好的小包袱,一副喊冤屈辱的模样,他是一万分都不敢嫁祸给陆叔叔的,只能说自己过敏了,就不打扰娘亲用早饭,自己回家让爹看看。
“爹也不懂这些,娘你也知道他是个大老粗,”他抽泣一下:“我要自己上药铺...”
虽然知道他在演戏,可是那股子哀怨可一分不假,阿棠想着自己本来也要去一趟锦城看看市场,要不拎他回去得了。
她小心翼翼地瞅了丈夫一眼,陆慎行舀了一口莲子羹,薄唇微微开合,吃得慢条斯理:“我刚好要去趟山海关,你在家也无聊,不若带他过去。”
阿棠冒着星星眼崇拜地看着丈夫,这世界上还有比他心胸更宽阔的男人吗?相比起来,那铎海真是上不了台面嗐!
陆慎行莞尔一笑,勾勾她的鼻头,心里想的却是,的确该让她再怀上一个孩子了,到时候看她是不是还跑得动。
马车行至锦州城门外,路上行人不少,骑马骑骆驼的亦或者驾着小毛驴的来往商客络绎不绝,朱红发黑的巨大城门大大的朝内打开,里头也是一阵闹哄哄的景象。
铎蔚成功地把他娘亲再度拐回了锦州,屁股下面有锥子似的坐不住,让车夫再快点。
车夫也很无奈:“少爷,街上人多啊,马儿也走不快啊。”
铎蔚他娘给他一板栗,叫住马车,从里跳了下来:“你要是赶命回家你先回去,老娘还有正事要干。”
铎蔚哪里肯,生怕他娘从他手上飞了,真飞了,他爹可不会跟陆叔叔一样打两个板子了事,还不得把他摁下地上摩擦吗?
想着便跳了下来,似模似样地跟后面的侍从使了个正儿八经的眼色——快去通知我老爹!!!
铎蔚跟个秤砣一养,尾随着他娘亲到处跑。阿棠要给各个庄子店铺的老板里开会,他就顶着自己的肿脸端坐一旁,跟个无情的门神似的。
阿棠真想把这孩子重新塞回肚子,忽的就想到另外一个儿子,那孩子在千里之外寂静的宫廷内,也不知过得开心不开心,嗐!
这两娘刚从会堂里出门来,门口的石头桩子上靠着一个身形健壮的武将,这武将长得也是英俊,可是怎么都掩不住兵营里出来的那股子油滑赖劲,同时还是一副睥睨的模样,勾手指让他儿子过来,把那些商户全数忽略:“你娘好不容易来一次锦州,不请她回家吃顿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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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最后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