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1 / 2)

沈庭生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不管怎么样,总是要去试一试的,打出来一次我就再去一次,可能有一天她打得烦了,就不再打我了呢!”

谢华香叹了一口气:“你可真是的,再多等几年,又能怎么样呢!”

“难道这几年就让你这样偷偷摸摸,无名无分地跟着我?我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这样的委屈。”

“不要脸,谁是你的女人了。”

“你呀!”沈庭生俯身亲了下来……

忙碌的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又到了周末,因为中秋节沈丽华没回家吃饭,谢华香特地给她留了几个月饼,除了给她自己吃之外,还让她带几个过去送给徐校长家里,毕竟中秋那天晚上徐校长还叫她过去他们家里一起过节了,没让她自己在学校孤零零地过。

而且,徐校长也给了沈丽华两个月饼,学校当职工福利发下来的,一个豆沙,一个五仁馅,沈丽华一直没舍得吃,巴巴地带了回来给谢华香。

这种月饼谢华香没少吃过,她爸妈的厂子里每年中秋都有发的,一般都是留着当早饭吃,她是见惯不怪了,可家里其他人都还没尝过呢。

谢华香把月饼切了,一个分成八份,让每个人都能尝尝味道。

沈丽华先拿给沈家奶奶:“阿婆,您也尝尝城里的月饼。”

沈家奶奶笑眯眯地吃了豆沙馅的,五仁的她表示太硬,吃不下,不像谢华香做的火腿月饼,里面的馅儿油润酥松,哪怕牙口不好,也能轻松地吃下一整个。

剩下的沈丽华拿了两份,用纸包了,打算拿到地道那边去,给张建民母子尝尝鲜,顺便也去看看鸡崽长得怎么样了,毕竟是自己从小养大,还是很有感情的。

谁知道刚出地道口,就听到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两个臭小子在打架,刚好撞倒了一片竹篱笆,那篱笆下面是刚种下的菜籽,才长了个嫩嫩的头儿,被他们糟蹋得一塌糊涂。

沈丽华可气坏了,双手叉腰:“喂,你们俩干什么!”

沈谷仓和张建民这两人正打得兴起,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继续你一拳我一脚地你来我往。

气得沈丽华捡起一根棍子,也不管谁是谁了,劈头盖脸一顿抽:“我叫你们打架,叫你们打架,菜地都被你们弄坏了,沈谷仓你想被你爹揍是不是?”

两人都只顾着护住被抽打的地方,这才分了开来,张建民恨恨地吐出了一口带着血的唾沫,沈谷仓也不满地嚷了起来:“他也打人了,凭什么就说我啊!”

“哼,谁不知道你呀,肯定就是你挑头的,要不是你干了什么过分的事,人家这么老实的一个人,干嘛会跟你打架?”

“谁叫他偷我东西的?装得一副老实相,其实就是个贼!”

在他们两人吵架的时候,张建民已经在扶起倒在地上的竹篱笆了,听到这话,实在又忍不住争辩了一句:“我不是,我没有偷他的东西。”

沈丽华说:“建民哥,你别担心,我们都相信你的,沈谷仓臭小子,你说说,你的什么被偷了?”

“我,我……”沈谷仓支吾了几句,梗着脖子说,“我的钱不见了!”

“你的钱?你啥时候有钱了?”

“我自己挣的,就装在一个小罐子里,埋在这块地的篱笆底下了,上面还放了一块石头做记认,今天我一来到想挖出来看看就没了,不是他偷的还能有谁,每天就他们母子俩一直都在这儿,肯定是他上次见到我埋了,趁我不在偷偷挖出来拿走了。”

张建民目光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倔强地说:“我没有看见过什么罐子。”

之前他正在地里好好地干着活儿,原本撒下的菜籽长出秧苗来了,他正在小心地把秧苗分株栽种好,突然这个疯子就冲了过来,揪着他的脖子就让他把钱交出来。

他本来还不想跟他计较的,那小子每次都鬼鬼祟祟的,拿着一个小罐子这里埋埋,那里藏藏,张建民根本就没有兴趣知道他究竟在搞什么鬼,谁知道他却死活认定了他那个小罐子不见了是被张建民拿了,口口声声说他是小偷。

张建民看在对自己一家这么好的沈庭生和谢华香份上,忍气吞声地由着他骂,谁知道沈谷仓越来越上劲儿,居然开始动手打人了,而且他骂得也越来越难听,说出些什么有娘生没爷教之类的话,张建民这辈子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个,这才没忍住,跟他打了起来。

第128章

这才开始打, 沈丽华就来了。

沈丽华自然是相信张建民的,她狐疑地看着沈谷仓:“我看你是故意的吧,你就是觉得人家占了你挣钱的活儿,想法设法想把人赶走吧!”

沈谷仓气得脸红脖子粗地跳脚:“才不是,他就是偷了我的钱, 我就是埋在这儿的, 我记得清清楚楚!”他才不是这么小心眼记仇的人呢, 华香姨都跟他说好了,卖鸡蛋的钱照样有他的份儿, 他早就不计较那事了好吗?

“就你这记性?昨天老师上课讲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还说什么记得清清楚楚, 万一不是在这儿呢!”

“怎么可能!我分明就记得是藏在这儿的!”沈谷仓说着, 还是不由自主地到他其他藏钱的地方去找了一下,人家说狡兔三窟, 他可大大地不止了,这钱都被他辗转藏过好些个地方了。

找到一个被枯叶塞满的树洞的时候, 沈谷仓突然僵住了身体:“这, 这怎么会在这儿?”

他分明是觉得这个地方不够安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猴子给掏去了,所以早就不藏在这儿了啊,怎么又会在这儿了呢?

哦,对了,上回他本来是想埋在菜地的篱笆下的,可是瞧瞧天色不好, 像是要下大雨的样子,他怕埋在地里被雨水泡了,还是树洞里干爽,所以暂时就藏在了树洞里……

“怎么了?”沈丽华见他呆立不动,嘴里又叨叨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便走过去,把人一拉,沈谷仓踉跄地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个脏兮兮的瓷罐子。

沈丽华抢过来揭开盖子一看,里面可不是藏着几卷皱巴巴的钞票。

“呵!”她冷笑一声,“这个你怎么说?”

沈谷仓的脑袋都快要垂到脚上去了,声音如蚊蚋般地说:“我,我弄错了。”

“说句弄错就完啦,别人就白挨你骂,白挨你打了?还有这菜地,被弄成了这个样子,你说怎么办?”

沈谷仓连忙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道歉,还有这菜地,我也负责弄好,菜重新种上,丽华姨,我求求你,不要告诉我爹和庭生叔他们,成不?”

为了不让沈丽华告状,他连丽华姨都忍辱负重地喊出来了。

沈丽华倒也没想着告状,她皱了皱眉说:“轻飘飘说句道歉就算完了?那人家被你骂被你打的多亏啊,要道歉总要有点诚意才行,而且原不原谅你,也不是我说了算了,得看建民哥的意思,建民哥,你说呢?”

张建民默默地捡起一根底部削尖的竹子,用力地插在地上,那狠劲儿,看得沈谷仓全身一个激灵,他讪讪地走了过去:“那个,对不起啦,是我错了,我不该误解你,更不应该打骂你的,你如果要出气的话,我任你打骂回来,来吧,要打要骂都行,求你了,别让我爹知道行不,不然他一定回答打死我的。”

张建民充耳不闻,甚至连眼尾都不扫他一眼,摆明了就是不肯原谅他的意思。

沈谷仓慌了:“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你好歹说句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