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王殿下惧内这是整个天禹国都知道,每次腾王入宫讨赏,皇帝看着自己皇弟那怕老婆的窝囊样就来气,一个娇娇弱弱的肖以柔就让他怕成那样,真是丢尽了皇家亲王的脸。
腾王殿下对腾王妃温柔,不过对儿子可没好脸色,掉头就对魏西溏道:“池儿,你这伤养的差不多,国子监那里该去看看,课业拉下太多可不成。”
魏西溏赶紧对腾王抱拳:“池儿谨遵父王教诲。”
腾王一脸惊讶:“今日到是干脆利索的答应了。”
腾王妃护短:“王爷这话说了妾身可不爱听,池儿一直都是这么听话。”
腾王赶紧牵腾王妃的手:“本王失言,柔儿别跟本王生气。”一边往小道上引一边道:“对了,皇嫂让本王给柔儿捎了些贴内的衣物,本王选了配柔儿皮肤的颜色,这就带柔儿试试。”
腾王妃好奇:“王爷代妾身谢皇后娘娘恩典,对了,娘娘给妾身带了什么。”
腾王无耻应道:“肚兜。”
魏西溏:“……”能不能不要在十来岁的小孩面前说这些?白日宣淫可不是什么光荣事。
拿着书本的小厮走过来,小心的问:“世子爷,您是要去学堂还是去马场?知道您今天要出来,付公子和丁家的小少爷让小的给您带话,说在马场等着您……”
魏西溏一边慢慢往外走一边道:“刚刚父王不是说了让去学堂?这腿伤还没好妥,去马场找摔呢。”
那小厮偷眼看魏西溏,嘴里说道:“大家都知道世子爷马术精湛,摔了是意外,您别觉得有什么……”
魏西溏站住脚回头,“你跟了我多长时间?”
小厮随口答道:“三年多了。”
魏西溏冷笑:“你这规矩学的甚好,都能替主子做决定了。”
小厮愣了下:“世子爷以前不都让奴才决定的?”
“以前?”魏西溏斜他一眼,淡淡道:“真要搁以前,还有你一个奴才说话的地儿?直接叉出去杖毙省心。”
那小厮心里一咯噔,想着世子爷死了一遭,怕是长大成熟了些,赶紧跪在地上:“世子爷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魏西溏抬抬下巴,“今儿就算了,下不为例。去,前面带路,你还打算让主子带你去学堂?”
她以后是要当皇帝的,去国子监走走没坏处,她日后的敌人和辅臣多半在那,她身上有皇家血脉的牵连,到时候干什么都顺理成章,东方长青利用的,不就是她大豫女帝的王夫身份?
总有一日,她要雄兵百万马踏东方,从东方长青手中把她的天下夺回来。
☆、第002章 高调的胖子
许是年纪尚幼没张开的缘故,跟称帝时的魏西溏比,腾王世子这相貌着实差了点,好在魏西溏自幼眼中看到的人除了她兄弟姐们和父皇后宫的三千佳丽外,剩下的男子大多是那些歪瓜裂枣顶着满是皱纹老脸的大臣们,倒也没让她觉得自己那脸有多难看。
再者,她现在心里盘算的也不是这些,一个八九岁孩童的心里,住着的可是赫赫有名的大豫女帝。她知道自己如今的劣势,脑瓜子再如何转的快,她这年幼身体总归扯了后腿,又是女儿身,要想登基称帝又顺理成章,自然要多废心思才行。
养伤的这大半个月,她在家里也没闲着,而且从贴身长随魏丁嘴里套了自己身边的人事,如今她身边围着的那些人名她都记得了,只不过这些人名的本尊长的是长是圆她不知道,刚好也乘着这机会先去探听一下。
从腾王府出来,魏丁一路带着她往国子监引:“世子爷,到了。”
进入国子监,来到学上魏西溏就知道这位本尊世子爷算是个会玩的,一看那些跟她打招呼的少年郎就知道,典型的纨绔子弟,能在学堂里背着夫子跟她做鬼脸打手势多是调皮捣蛋的学生,人家真正的好学生都对她翻白眼。
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这样下去怎么行?到时候身边尽围着些佞臣弄臣还得了?
魏西溏隐隐担忧,她是要做明君的人啊!
她来得有些晚,学堂里学生都在上课,站在门口,对着正在授课的老夫子老老实实抱拳鞠躬:“夫子,弟子今日可复学,打搅了。”
那帮二世祖一个个对着魏西溏挤眉弄眼,还有几个直着腰板观望,而坐在前面的那几个好学生压根没正眼看她。
前头的老夫子吹了吹胡子,瞪了魏西溏一眼,这一眼让魏西溏知道她不受夫子待见,学堂里空位置有好几个,魏西溏直接朝其中一个没人的位置坐过去,翻开书,跟着夫子的节奏乖乖念书。
当年登基之前,魏西溏可是作为太子哥哥的陪读在上书房念过书,那时太傅就夸她聪明,还招来太子嫉恨,为这个她没少受太子的罪。结果太子学的那些东西没用上就被咔嚓,她登基称帝之后倒是全用上了。
如今这就跟走回头路似得,看什么都眼熟,魏西溏念着也有些心不在焉,心里正琢磨着这以后是不是好长一段日子都是在国子监度过,突觉身后有人用东西戳她,一下一下,戳的魏西溏火冒三丈,她非剁了后面这小兔崽子的爪子不可,她堂堂大豫女帝,是他们可以随便碰触的?何况还是拿东西戳的?可有拿水净过?
“世子爷!世子爷!”身后的破孩捏着嗓子继续拿笔杆子戳:“世子爷你听到没?”
魏西溏微微回头,眼神询问:干嘛?
那小胖子把一个纸条塞给她,魏西溏看了夫子一眼,打开一看,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的杰作,还别说,画工颇佳,边上题的字也十分了得,只是画的却是羊头夫子像。
魏西溏看着那画冷笑,因为东方长青的缘故,她现在讨厌所有授课的先生夫子,但她讨厌是一回事,别人当着她的面这样侮辱夫子又是另一回事,她以后把天下所有的夫子都打死投大狱是她的事,可轮不到这些乳臭味干的小破孩对夫子指手划脚大不敬。
看了看画,魏西溏提笔在画旁边写字:三教圣人,莫不有师;千古帝王,莫不有师,人不敬师是为忘恩,何能成道?
魏西溏写完搁笔,打算等墨水干了把那画传回去,结果一抬头看到老夫子站在她面前。
面前突如其来的多了个人,魏西溏被吓了一跳,这是干坏事被捉到的不详之兆。
老夫子伸手拿那纸,魏西溏一把按住,嬉皮笑脸道:“夫子,时值千金,不值得为弟子耽搁时辰……”
这不学无术的世子爷越这样说,夫子就越要看看他们又背着他干了什么坏事,容他得空跟他们的父亲告状去,哼了一声,捏着那纸不撒手,威严道:“老夫看看世子写了什么。还不拿开?”
魏西溏只得拿开手,倒背双手挺直腰杆,一言不发。
老夫子拿起那纸看了一会,然后回头,画像的那小子心虚,被吓的一缩脑袋,写字的那个也有些不安的低头,一脸懊悔,最后夫子把视线落在魏西溏身上,指着上面墨迹未干的字问魏西溏:“这字可是世子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