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铮被她一下一下不轻不重的动作踹的十分无语,起来不是,蹲着让她踹也不是,她还在说呢:“你说朕要怎么罚你?你这让心眼怎么这么小?记仇是吧?是不是?……”
付铮闭了闭眼,突然一伸手,直接握住她的脚,轻轻一勾,魏西溏本就是把身体重心搭在两脚中间的,不妨他竟然敢抓她的脚,还顺了下,身体直接失去平衡,朝前贴去,“付铮……”
付铮往后一躺,直接把她抱在怀里,自己在下面充当了肉垫,嘴里道:“陛下怎这样不小心?踹着臣,也能把自己给踹跌倒了。陛下可有伤着?”
“你!”她瞪眼,指着付铮道:“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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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爷犯懒多日,明日雄起
☆、第087章 誓约
付铮道:“臣的胆子,都是陛下给了,陛下如今可是有了怨言?陛下收回去也行。”他的眼珠子朝自己脑门上瞟了眼,“反正,陛下也不是没给臣留纪念,这里不是还有个包叫臣念想着?”
魏西溏:“……”刚刚还盛气凌人的表情,倒是有些讪讪的,“说你小气,你还真是小气,倒现在还惦记着。”
说着,她手忙脚乱的想要爬起来,不妨付铮一伸手,直接勾着她的腰,让她刚要起来的动作顿时被压趴下去,“付铮!”
付铮什么话没说,只按着她的后脑勺,直接亲了她的嘴,“你叫的再小声,我也听得到。”
魏西溏:“……”咬牙:“朕看你真的是不想……”
“想!”付铮打断,道:“臣做梦都想,陛下给不给?府上别的不大,就是床大……”
“嘭”一声,魏西溏毫不犹豫的打出一拳,顺势站了起来,于是付将军不但脑门上添了个包,眼圈还黑了一只。
上将军的旖念被打破,拉着脸坐着不动。
魏西溏坐在旁边,看了眼他的模样,付铮正拿了一只热鸡蛋在敷眼,明天顶着青了的眼圈去上朝,好看了。
本来是哄人的,结果人没哄还,又把他打了一顿,魏西溏也不知道说什么,瞅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道:“那个,晚些时候朕再叫人送点去淤青的药过来……”
“臣谢陛下体恤,不是甚大伤,不打紧。”付铮平板的声音传来,听的魏西溏只觉得瘆的慌。
“能别阴阳怪气的吗?”扭头看他,“朕给你陪个不是。不过,谁叫你说那种下流话?找打怪得了谁?”
“是,臣自找的。”付铮目视前方,道:“臣这年纪着实大了些,该找个将军夫人放府里,陛下若是有不错的人选,念在臣为国一番苦劳的份上,赐婚于臣,臣谢主隆恩。”
魏西溏:“……”默了默才问:“你相中谁家姑娘了?”
“臣相中的姑娘相不中臣,臣便退而求其次。请陛下赐婚。”付铮满是怨念的声音传来:“要求不高,愿意叫臣碰,是个女的就行。别亲一下就打的臣两眼发青,这种母老虎臣不敢要。”
魏西溏:“……”
付铮手里的热鸡蛋继续滚在眼周围,嘴里也继续道:“听说张大人家的嫡女温柔贤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才女……”
魏西溏没好气的问:“哭赖包你也愿意要?天天哭的你头疼!”
张大人当初不是参与到丁御史上奏广平帝说册封皇太女的有违祖训的事里了?把张大人的嫡女嫁过去,岂不是把付铮也给拉那个阵营去了?说什么也不成!
付铮又改口:“听说颜太傅的侄女貌美如花天姿国色,臣以为……”
颜太傅的侄女?一文一武,这是要联姻把持朝政呢?更不成!
魏西溏道:“颜家的人天天舞文弄墨,看到路边的虫都能吟个诗,酸死你!”
付铮又道:“董家世代书香门第,听说他家的庶女都有名门闺秀之风……”
董家?罪臣之家,死光光,没资格。更不成了!
“你上杆子上断头台呢?”魏西溏打断,“不就是被打了一拳?你这么大一人,心眼儿只有针尖大,老记着做什么?”
付铮抬头,斜眼看她:“臣有罪,不是心眼儿小,臣是压根没心眼,缺呢,否则怎么会惦记着陛下?”
魏西溏:“……”
旁边缺心眼的那人说完这话,手里的鸡蛋还在滚,一看怒气就没消下去。
魏西溏只好说:“今日是朕的不是,一时失手伤了你,朕给你赔不是还不成?好歹今日是朕登基第一日,你就不能让让?”
付铮总算看她了,“陛下接二连三失手?”
魏西溏语塞,然后怒道:“那也是你自找的,谁叫你这样无礼?”
见她那小脸憋的通红,付铮倒也不跟她吵了,伸手把鸡蛋放到旁边,站起来道:“臣有罪,望陛下恕罪。天不早了,陛下擅自离宫本就不该,臣送陛下回宫。”
魏西溏看他,“付铮,你还气着呢?”
“哪敢再气?”付铮过来,“再气,陛下待在府里,想必臣这一夜就别想睡了。”
魏西溏走了两步,道:“朕自己回去。”
付铮这个要争,毕竟如今身份不同,腾王府的时候他就一直要送,登基以后他就更加小心了,一定要亲自送了才放心。
“陛下以后切勿擅自离宫,若有事派人通传,召见臣便是,臣必然入宫面圣……”付铮拉开门,门外早已候了一堆人。
付铮亲自护送她回宫,到了宫里付铮自然就要回去,魏西溏叫住他:“付铮。”
“臣在!”他回头,“陛下有何吩咐?”
魏西溏走过去,伸手拉起他的手,低声道:“我知你心意,只是初登基,天禹政局不稳,内乱不除,便要时时提防,暂时并非良机……”
周围的太监宫女纷纷低头,付铮垂着眼眸,抬抬睫毛,拉着的脸色明显有了缓和,被她拉着的手也没有拨开,魏西溏又示好:“等天禹的政局稳定下来,再谈这个行不行?我心里也惦记你,否则,我怎么许你这样挨着我?是不是?”
难得的示弱的,想想这丫头一直以来,哄人都是趾高气扬,哪里这样讨好人过?付铮的眼帘抬了抬,反手握着她的,道:“竟然陛下都这样说了,臣哪里还敢跟陛下置气?不气了,早就不气了,不过怕陛下今日拿笔筒明日拿石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