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顺付了钱,付铮拿了几个小玩偶,转身跟那年轻人道谢:“多谢这位公子,若不是你,只怕今日就被宰了些银子了。”
年轻人长的唇红齿白,模样儿十分俊俏,抬眸看了他一眼,高抬下巴,把玩着自己手里的小东西,道:“看不出公子这样一个堂堂男儿还玩这种小玩意儿。”
付铮笑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东西,在下买了并非自己留着玩,而是想带回去,给在下家中的两个稚儿玩耍。”
“哦?”年轻人又看他一眼,道:“看不出你还是个慈父。”
付铮笑着摇摇头:“算不得慈父,不过太日有机会,自然会努力当个好父亲。”
付铮把东西放到后面人的手里,那年轻人的身后也跟着护卫,两人倒是慢慢一起朝前走,攀谈起来。
“看公子模样,该是年长我几岁,在下姓蓝,单名一个赋字,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年轻人笑着问。
“唔,”付铮应道:“在下唐钊,幸会!”
这样一来,付铮便不能回大营,便慢慢在路上走着,和蓝赋说着闲话。
两人倒是投缘,天南海北都能聊上几句。
很明显,蓝赋对付铮的故乡以及府上的娘子极为投缘,“唐兄这般人才,实属难得,嫂夫人想必是个有福的。”
付铮笑道:“我算不得人才,倒是她,才是真正的文韬武略心有大志之人,再者,又替我生了两个孩子,实在辛苦,我只盼不要负了她才好。对了,不知蓝弟可有妻室儿女?你对兄长家室这般向往,想必也是成了家的。”
不妨蓝赋的脸色略有窘迫之意,有些羞怯道:“不怕唐兄笑话,尚未婚配。家父自认把我教的好,觉得旁人都配不上,是以拖到今日……”说着,他抬眸看了付铮一眼,道:“唐兄可有合适之人?若是能像嫂夫人那般的人才自然更好。”
付铮笑道:“你我不过萍水相逢,你倒是敢随意托付终身了,就不怕我替你介绍的女子并非贤惠之人?”
蓝赋笑道:“听唐兄的意思,似乎嫂夫人也并非贤惠类型,不过唐兄可是稀罕的紧,就不稀的小弟也想娶个那样的?”
付铮点头:“说的有理,倒是我狭隘了。”
两人一路走着,有话说这时辰过的也比平日快,蓝赋伸手一指旁边的酒楼,道:“相逢不如偶遇,小弟与唐兄也算有缘,若是唐兄不嫌弃,可否赏脸,跟小弟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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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例行的偷懒日啦啦啦
☆、第191章 失利
付铮淡淡一笑,扭头看了眼他一眼,笑道:“就冲着蓝弟今日替我省下的银子,也容不得我推拒了。蓝弟请!”
蓝赋笑着看他一眼,“请!”
两人先后进了酒楼,身后各自跟着的两拨人也紧随其后,护主的心思显而易见,生怕自家主子出什么差错。
酒楼的掌柜见进来的这两人气度非凡身后还有侍从,一看就不是平头百姓,急忙亲自迎了过来:“哟,两位贵客里面请,请问是要坐大堂还是雅间?”
蓝赋想都没想,便道:“自然是雅间,难不成你还怕我二人付不起你雅间的银子?”
掌柜赶紧陪着笑:“不敢不敢,实在是小人怕两人觉得麻烦,不愿上楼,雅间在楼上,两位贵客请随小人来!”
战乱的时候,生意按理来说不好做,不过,如今这两国交战,天禹一方的将军统领却无半分扰民之意。
只要当地百姓不在兵营方向转悠,不鬼祟让人怀疑,天禹的将士从来不会为难百姓,以致如今,天禹一路行来并未受到北贡民众的敌视。
本来嘛,百姓才不管皇帝是谁,姓的是什么,他们在乎的不过是他们的小日子过的如何。
若是百姓的日子水深火热,那皇帝是神仙下凡,百姓也想推翻重来。
普通老百姓必然是管不到上位者的事,既然如此,那他们便管好自己的事,天禹将士的到来并未影响到他们,甚至每月还各有两次会给外地来的流民或者是贫苦人施粥,每月三次无偿给贫苦人问诊,这些可是北贡皇帝从来都不会管的。
所谓山高皇帝远,边远地区的百姓生活,锦衣玉食的皇帝哪里想得到?当地的父母官更是拼命往自己的腰包里捞钱,有几人真正替百姓考虑了?
如今这招小恩小惠,倒是轻而易举迎了当地百姓的心,落的个天禹军爱民的好名声。
上好的雅间,蓝赋主动请付铮上座:“唐兄请。”
待两人各自入座以后,两人点了菜,蓝赋便道:“如今这兵荒马乱,没想到此地还有唐兄这样的人物。”
付铮笑道:“我不过一介行商之人,算不得什么人物,倒是蓝兄相貌堂堂气质非凡,看着倒不是行商之人。”
蓝赋低头一笑,道:“我不过今年刚刚出来,此前一直都在家中念书,如今父亲年迈,家中后继乏人,无奈之下才想要替接下父亲重任,让唐兄见笑了。对了唐兄,如今天禹在此地驻军久战,此地治安如何?小弟初来乍到,对此地并不熟识,也就能依仗口音,唬唬那些做小生意的人了……”
话刚说完,门口便响起小二的声音:“客观,上好的茶水来了!”
付铮便问小二:“小二哥,你们在此地最久,想必知道当地的情况,这天禹来与未来,可有对你们有何影响?”
店小二一边熟练的倒茶,一边道:“两位客观有所不知,这天禹没来之前,此地的百姓不知情,便是跑的跑逃的逃,待天禹军来了之后,很多跑走的人便又回来了,天禹军的那位统领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军纪严明奖罚有度,看看如今此地百姓热热闹闹的模样便知道影响不大。他们来了之后,很多穷人好歹还有了免费的大夫看病,那些吃不起东西,好歹每个月还能有一两顿饱饭,这要以前……”
店小二摇摇头,叹了口气:“唉,按照我们当地人的话说,我们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好与不好,没人记得我们。”
蓝赋沉默片刻,才问:“如此说来,这天禹军非但没有对民生造成影响,反倒是帮了当地的民众?”
店小二见惯了来来往往的客人,觉得这客人脸色不好,也不敢多说,替两人倒了水,便道:“两位贵客慢用。酒菜很快就会上来。”
待那小二走了,付铮才开口:“蓝弟,喝茶。不提这什么天禹军了。”
“如何能不提?”蓝赋道:“小弟我好歹是北贡子民,这天禹突然进犯北贡,如何能不提?”
付铮一笑道:“据我所知,似乎是北贡的陛下下令开战在先,如今怎就变成了天禹进犯北贡了?”抬眸看了蓝赋一眼,依旧笑道:“罢了,你我二人争论这个做什么?这是两国君主该考虑的事,与你我二人何干?蓝弟,来,喝茶。”
蓝赋笑了笑,也道:“唐兄说的是,喝茶!”
放下茶杯,蓝赋抬眸,重新看向付铮,笑道:“唐兄出门在外,嫂夫人一人在家带两个孩子,还有后院其他夫人,想必十分辛苦吧?不知唐兄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付铮应道:“我出门在外也是为了叫他们母子三人在家中衣食无忧,这是避免不了的事。若是赚不到银子,自然无颜回去,只怕还要多留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