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溪被他压着,被迫一点点往后仰……都坐到键盘了。这里的键盘不都动辄五位数的吗,被她压坏了怎么办?她全身紧绷,留意着身后,根本没注意到她腰后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只手,托着她往他怀里箍了箍。
……逃不掉了。
她反应迅速,嬉皮笑脸地弯起眉眼:“我知错啦……跪键盘行不行?这里的键盘有点贵,要不要出去买两个便宜的?”
终于,他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动,虽然很快克制住,但还是被她察觉了。
对她生气真是永远超不过五分钟。
千溪眼尖地发现了他眼里一闪而逝的温和,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像只熊一样紧紧抱住他:“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她真的只是突然那一秒,被一道天外飞来的灵光击中,一时没克制住自己的表演欲……
两个人保持着弯腰拥抱的姿势,彼此都有点别扭。徐即墨分开她两条腿,把人抱上桌子,闭着眼吻上她的眉毛,眼睛,鼻子……这会儿终于才有一点真实感。
她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礼物,即便攥在手心,也会担心她午夜十二点准时消失。
终于,他吻上那张撒谎成性,满口假话的嘴,品尝她甜糯的唇,和玫瑰香味的唇膏。千溪颤着双唇迎合他,比平时更顺从地松开齿关,迎接他的侵犯,渐渐也闭上了眼睛。
久到舌根都有些发麻了,他依然不见餍足,强势地汲取着她唇舌的柔软,不知是在发泄方才的怒气,还是在回答那个关于性取向的证明题。
“唔……”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抗议。
徐即墨这才慢慢松开她,还轻咬了她一下作惩罚。
千溪“嘶”地一声,托住下巴,幽怨地看着他。只不过是演了场戏罢了,又是认错又是讨好的,哄了这么半天居然都没有哄好,还咬她。一点女朋友的自尊心都没有了……
别人家不都是女孩子被哄着的吗,为什么在她这里就倒过来!
徐即墨帮她把额头前弄乱的发丝夹到耳后,问:“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下午去找姐夫吃饭,所以下班下得早,就想过来看你。”他是好不容易恢复了,她却委屈上了,“谁知道一来你就生我的气。早知道不来了……晚回家还要编借口,很麻烦欸。我已经把amy沐沐全都卖过一遍了,很快就要没有闺蜜卖了……”
恰好手机里进来一条她妈妈催她今晚早点回家,一起去奶奶家家庭聚会的讯息。她低头开始回。
却听到他说:“以后不用卖她们。”
徐即墨把她另一只手捉在手心,轻轻在她手背抚了几下安抚:“晚上送你过去,跟他们坦白。”
千溪错愕地抬头:“怎么突然决定……”
“冬季赛很快开始,我明天飞上海。错过这段时间,就又要隔很久才能处理这些事。”
不想再听她说她爸妈又给她安排了和谁谁谁家的儿子相亲,不想她每次回家都胆战心惊,也不想每次见她都觉得在偷情。
想光明正大地,拥有。
她嘴巴翕翕张张,犹豫了半天,说出口的居然是:“那……如果结果不好,还能专心比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