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煙顺着桃灼微微蠕动的喉结一路向下,那退开的衣领还未整理,透出凝如雪脂的肌肤。宽松的水蓝色亵衣衬着桃灼的娇小,衣摆处也不知是有意无意,正好卷起一小块露出紧致的腰身,精致的线条延着亵裤的束缚,引人无限遐想。
眼前景色如春光乍泄,令顾煙不得不去在意适才刘公子都做了些什么,顿时心头燃起一股无名火。
“不知廉耻。”顾煙咬牙骂着。
桃灼愣了一下,实在未料到数月后的再相见,竟是一句不知廉耻。
顿时,心如汪洋翻滚没一刻是平静的。你赶我之时可有替我想过半点后路?可又知晓我是怎么从鬼门关逃出来的?我的不知廉耻也不过是想活下去。
苦涩的滋味几乎将桃灼淹没。
眨了眨酸涩的双眼,桃灼扯出一抹佯装的笑意。
“顾将军……。”
桃灼终于转头看向顾煙,差点脱口而出的嘲讽再看到顾煙脸庞的一刹那,尽数哽在咽喉。
他怎么又瘦了?像极了那个冬天他出征而归,带着满身的疲惫。是不是西北风沙猛烈?整个人都略显黑黝了。
桃灼没出息的感觉心口一阵刺痛。
终是没能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桃灼低声道,“我的事,不劳将军费心。”
似是都无话可说,屋子里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静默。
“为什么不随子渊离开?”
关于桃灼的事,也是从程子渊口中得知。原以为桃灼离幵了盛京,不想却沦落在这烟花巷。
桃灼反问,“我为什么要随他离开?”
顾煙眉眼微动,怒色渐渐转为失望。
他三两步走到桃灼面前,稍有粗糙的手指捏住桃灼的下颌。可能是在西北的日子久了,就连手指的纹路都是干裂的,摩掌在肌肤上有微微的刮痛。
他说,“你就那么喜欢被人压在床上玩弄?”
这话,有点伤人。桃灼用了好一会儿才把它消化,不知从哪里溢出隐隐的痛楚,疼的他想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