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儿时也有个人这般拍着萧慕哼着曲子,只是后来关于那个人的记忆都模糊了,那曲调也残破不堪。
渐渐的,萧慕眼中的柔和成了泠冽的恨意,回忆令他英俊的相貌都染上了一层扭曲。他的母亲,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宫女,却还是难逃厄运,被活活逼死在掖幽庭。
忽然间听到房顶上传来瓦片碰撞的响声,隐约听到有人骂着,“他娘的,这么滑,吓我一跳。”
打断了所有的回忆,萧慕低头看了看萧恒,只见他睡的正酣甜,唇边还带着一丝口水。
站起身,萧慕悄无声息的出了房间。
虽是不得宠,但萧慕身为皇子自是从小习六艺,虽武学上没什么造诣,但上个房跳个墙的还是没什么问题。
飞身纵上房檐,不想那瓦片在雪与冰的打磨下光滑无比,身型未站稳就差点跌落,幸而被人一把攥住,手心里一阵温暖。
“三殿下?”徐天磊一脸诧异的,“你这是要干嘛?”
“我还想问你呢,你跑到屋顶上做什么?”萧慕皱着眉。
摇晃着手中的酒壶,徐天磊笑道,“赏月,赏雪,赏人生。”
萧慕一言不发,可心里却是有些羡慕他的肆意不羁。
坐在房顶的脊梁上,徐天磊打开酒壶上的木塞,顿时酒香四溢。
“要不要一起喝点?”徐天磊邀请着,“我买了三壶呢。”
萧慕想了片刻,默默的过去坐在徐天磊身边。
辛辣的酒水入口,徐天磊连连乍舌,“都说凉州盛产美酒,果然名不虚传,好酒啊。”
萧慕亦是饮下一大口,抬起衣袖擦了擦唇角的酒渍,低声提醒着,“小点声,别把桓儿吵醒了。”
他们兄弟两只相差一岁,但性情怎么相差那么多?一个天真一个老成。徐天磊也不敢多说也不敢多问,闷头饮酒再不作声。
这会儿,静悄悄的院子里走来两个人,借着月色看出是顾煙与桃灼。
忽而桃灼抱住顾煙,踮着脚吻住顾煙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