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磊无奈的解下腰间的钱袋子,桃灼毫不客气的尽数拿走。
回了偏房,只见素兰坐在床边还未休息。
“小娘子。”桃灼咧嘴一笑,“等着和我同床共枕呢?”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开玩笑。”素兰愁眉苦脸的,“不会惹上麻烦吧?我瞧着他们不像好人。”
桃灼很赞成的点了点头,夸道,“眼神不错。”
“你不是不愿意给他们诊治么,怎么又过去了?”
桃灼将银两递给素兰,胡作无奈的叹气道,“谁叫你贪财呢。”
惦着白花花的银两,素兰乐的嘴都合不拢。
背过素兰,桃灼收起那副玩世不恭,杏眸里终还是融进了一片神伤。他是不想再与那人有任何牵扯的,偏徐天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差跪地哀求了。说来也还是桃灼不忍心,罢了,就当是还了他的救命之恩。
狭窄的床榻上挤着三个人,小宝在中间将这对孤男寡女隔离开。桃灼尽量贴着床边,为她们母子留下足够的空间。
桃灼闭着双眸,却清醒的没有一丝困意。顾煙的擅自闯入,令桃灼无所适从,曾经的痛是真的,曾经的爱也是真的,虽然会学着去遗忘,可心中还是有一道伤。
“桃灼。”黑暗之中,只听素兰问着,“我还能叫你的名字么?”
“不能。”桃灼开口,带着一丝玩笑的,“叫相公吧,你不是一直想嫁给我么。”
片刻的沉默后,素兰语气里竟是含了娇羞,“你会娶我么?”
没有回答,仿佛石沉大海,没有惊起一丝波澜。
差点儿就答应了她,可总好似被什么牵绊着,使得桃灼无法迈出这一步。他所向往的那种平淡看似近在咫尺,却无形中被隔阂的远如天涯。
翌日,难得桃灼没懒床,早早的就起身出了屋子。
雨停,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泥土香,檐下燕子飞来飞去,沐浴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