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楚天璃这么粗暴的把自己扔进浴桶,萧凌傻愣了片刻后,眼尾忽然泛红很是委屈的说道,“我明儿就离开断崖阁,免得整日被你欺负。”
“咱们两个谁欺负谁啊?”楚天璃低头解开萧凌的衣襟。
被毒侵染过的肌肤泛着一片乌黑色,楚天璃每每看见都有种被人踩压了一下心脏,碎裂似的钝痛。撩起温热的药浴轻轻揉压着萧凌的伤口处,黑色的血液一点点渗出,楚天璃低声问着,“疼么?”
萧凌将脸扭向一旁不搭理他。
“敢当面骂我的你是第一个,能让我心甘情愿细心照顾的你也是第一个,让我心疼让我害怕让我为了报仇血洗天仓派的你是唯一一个。”楚天璃笑了笑,板过萧凌的脸颊,伸出舌尖在他的唇瓣上轻舔了一下,“阿凌,哪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不经允许就把我的心偷走了。”
“你强词夺理。”不知是被药浴蒸的,还是被楚天璃撩拨的,萧凌白皙的脸颊染上一片潮红。
楚天璃挑了挑眉,“好吧,就算我强词夺理,我就是欺负你了,你能怎么样?”
霸道的吻深情的落下,与萧凌柔软的唇瓣贴合后又改为小心翼翼的舔舐,好似萧凌是个易碎的美瓷,不敢过于用力。
这伤养了半个多月,就在萧凌觉得自己快要闷的发霉时,楚天璃带他离开断崖阁四处游玩。
后听闻皇帝重病,萧凌火急火燎的赶回盛京,楚天璃才发现他的身份不单单是富家公子那么简单。
国丧,满城白幡,天下同悲。
等萧凌跑回宫中,看到的是父皇的灵柩,迎接他的是母后一记响亮的耳光。
“孽障,你鬼混到哪里去了?你父皇想见你最后一面,熬到灯枯油尽,是带着遗憾离开的……。”
母后又骂了什么萧凌已经完全听不见,只是跪在灵柩前不断的磕头,鲜血染红了地板。
夜里,闲杂人等撤出宫殿,只剩下几个皇子笔直的跪在那里守灵。
萧凌额头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双眼无神的盯着金丝楠木打磨的棺椁,偶有泪水顺着眼角滴落,从唇上晕开在口腔里泛出苦涩。
“凌儿。”萧凌的皇长兄萧誉偏头靠近萧凌的耳边,低声说道,“自父皇病后我一直派人四处找你,打探到一些我不愿相信我也不敢相信的消息。凌儿,从小我和父皇母后就宠着你,可昨日我见我家三岁的恒儿跪在灵前哭皇爷爷的时候,我猛然惊觉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