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少妇说了句很有意思的话,感觉你家除了大就没什么了。
赵甲第笑道这是暴发户的专有气质,你这种豪门大宅里的娘们当然看不上眼。她在山顶小转了一圈,笑道我看走眼了,一点都不暴发户,处处是玄机,你家可不是一般的有钱,都这样的家底了,还怕我的窝囊废老公呀,联系今晚你的一系列表现,真不知道该说你谨慎还是胆小。赵甲第直截了当道是因为胆小所以谨慎。开门的时候,赵甲第叹息道原来变态也可以传染的,这次我是真傻b了。
她笑了笑,挽着赵甲第的手臂,走进那扇金黄色大门,说道后悔了?晚啦,从现在起,我们才真正是一条船上的人,除非我下船,你就都是骑虎难下。赵甲第带着她上楼,没必要偷偷摸摸,房子实在太大,只要别嚷嚷,别说带一个娘们,就是带十个八个的娘们都没动静。赵甲第原本想把她安排在客房,她执意要去赵甲第房间,赵甲第就随意了,这栋别墅里最没挖掘价值的就是他房间。赵甲第洗了个澡,她很安静地坐在床沿边,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问题,披着浴巾出来的赵甲第甚至不存在去猜测她想什么的欲望,这个女人简直比王半斤和蒋谈乐还要不可理喻,杨萍萍对上这位少妇,更是只有甘拜下风的份。
赵甲第坐在书桌旁,说是不是很失望,一点都不富丽堂皇。她笑道不失望,你房间要跟一楼客厅那样搞得像宫殿,我才失望。你看你房间,简单朴素,这说明你不是个喜欢繁琐的人,信奉看人直指人心做事单刀直入直中要害,我喜欢跟你这种人打交道,那些看着真诚的男人,往往一肚子坏水,弯弯曲曲,恐怕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多肮脏。赵甲第笑道比如你老公?她指了指赵甲第,赞道真聪明,小弟弟。赵甲第对这个昵称没感觉,问道还没问你叫什么,给个称呼,别骗我就行。
她很认真地想了想,说你喊我裴姐,最好是裴裴,听着亲昵,多好。赵甲第调侃道我看应该喊裴姨。一沾上年纪问题,她就要发飙,柳眉倒竖,别有韵味。赵甲第摆摆手,委曲求全道行了,就喊你裴姐,等你把我伺候高兴了再喊你裴裴。她掩护住胸口故作惊讶道你今天还没够?赵甲第脱掉浴巾,赤裸着钻进因为不开空调而显得冰冷的被窝。女人娇嗔一声你真不要脸。赵甲第怒道咋了,在自己家裸-睡犯法啊,谁不要脸你自己不清楚?她也脱去外面的衣服,钻进被窝,因为冷,只好贴着赵甲第,她在轻轻发抖,很不习惯这样寒碜落魄的被窝。
两人安分守己,谁都不搭理谁。
半个钟头后,她轻声问道喂,你睡了没。
睡了。赵甲第没好气道。她拧了他一把。赵甲第倒抽一口冷气骂道下手没个轻重。
她示威道下手轻不就成打情骂俏了,谁愿意跟一个二十来岁的小男孩卿卿我我。赵甲第翻身背对着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不理不睬。她喂了两声,见赵甲第没反应,她伸出手,把脸贴在赵甲第后背上,呢喃道这样真好,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床上有一个陌生的男人,没牵没挂,就这样死了都没人管,真好。赵甲第无奈道这位姐姐,你别悲春伤秋了行不,咱们都是负距离接触过的狗男女了,你再这么矫揉造作,我真会一脚把你踹下去。
她突然伸出舌头,舔着赵甲第后背,一点一点,很用心,赵甲第身体笔挺僵硬,道你别玩火。她没有停止,继续她的温柔动作,赵甲第一转身,将她搂在怀里,压在身下,没什么前-戏就嵌入她的身体,而天生尤物的她则紧密接纳了赵甲第,赵甲第这一次动作很慢,而她也没有催促,两个人借着床头灯的微弱光线,互相凝视,她故意不压抑自己的喘息,那张殷红小嘴微微张合,引诱着正在占有她的男人。赵甲第附身,想要亲吻她的嘴唇,却被她撇过头躲开。赵甲第也没有继续,只是声音沙哑道你给我叫-床。她顺从了,从那张嘴里吐出一些她以前连想象都不敢的词汇和句子,越到后面,随着言辞的愈发不堪入耳,她身体颤抖得越剧烈,在最后冲刺的一刻,她终于闭上眼睛,微微仰起头,主动伸出嘴巴,吻住了赵甲第。
大战落下帷幕。
一直保持大无畏姿态的她竟然娇羞了,缩在被窝里,不肯出来。
赵甲第躺在床上,确实有点累了,自言自语道:“明天天一亮醒来,我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梦。”
隐约听明白赵甲第的话,躲在被窝的她微微一笑,不打算穿上那套特地为今天而准备的贴身衣物,与赵甲第一同赤身裸体沉沉睡去。
赵甲第破天荒没有在5点钟准时醒来,浑身乏力,他妈的小说里的男主角每次大战三百回合完事后第二天就立马生龙活虎精神百倍,原来都是扯蛋,他看了下手表,早上8点半,猛然转头,床上没有那位背景未知姓名未知心思未知的女人,真是梦?赵甲第恍惚了,这个香艳程度令人发指的春梦也太真实了点吧,他火速穿上衣服,阳台上没人,这层楼他那间唯一永远不上锁的书房也没有人,赵甲第一头雾水地走下楼,到了一二楼之间的楼梯上,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大厅里坐着黄芳菲和那个谜一样的女人,两个女人争芳斗艳,果真连黄芳菲都要略逊一筹,不过看情形她们两个相谈甚欢,那是一种唯有两个独守空闺怨妇呆在一起才有的默契,赵甲第倒不是怕她抖落出两人昨天说给人听都没谁肯信的一夜情,赵甲第巴不得这妞实话实说,可扛不住她添油加醋胡说八道。以对方的演技,赵甲第相信奶奶会坚定不移信任他,可赵家剩下所有人,估摸着就都得倒戈了。何况赵甲第本能地不喜欢她跟黄芳菲和和睦睦,跟久违的闺蜜他乡重逢一般,这种气氛太诡异,见到赵甲第,她一身雍容华贵的出众气质,与昨天起初见面的娇柔妩媚截然不同,硬是稳稳压了黄芳菲一头,朝赵甲第招招手道弟弟,来,一起聊天,我跟你黄姨正谈到你。黄芳菲的言行也是无懈可击,笑容自然。赵甲第不知道那娘们葫芦里卖什么药,硬着头皮走过去坐下,她瞥了眼朝自己悄悄怒目相向赵甲第,微笑道弟弟,干姐姐已经跟你黄姨说过我们的认识过程了,她觉得很有趣。赵甲第咽了一口口水,不动声色。
这下乐子大了。
第133章 制衡
(今天的早点上传。)
赵甲第现在已经没心情理会她跟黄芳菲瞎诌了些什么,看了神情自若的她一眼,板着脸问道你见过我奶奶了?她一脸理所应当道老佛爷呐,见了,我还一起陪她去鱼池走了一圈,老佛爷喜欢我。赵甲第刚要爆粗口,与赵甲第对视的她眼神流转,悄悄伸出一根手指头,指了指一旁一言不发的黄芳菲,赵甲第强忍住把这娘们拖上床打的冲动,说裴姐那我出去晨跑,你跟阿姨继续聊,刚好阿姨在家里也没个说上话的人。她站起身道不了,我陪你晨跑。
不给赵甲第拒绝的机会,她朝黄芳菲歉意笑道芳菲,回来再跟你说兰会所的事。黄芳菲点点头,目送两人离开客厅,若有所思。赵甲第自顾自晨跑,沉默不语,她在一旁叽叽喳喳道住得越久就发现你家越有钱,我要是能像你后妈那样嫁入你家,这辈子衣食无忧啦。不过老佛爷可是个大智慧的老太太,我在她面前胆战心惊,一个字一个词都要斟酌妥当了再说出口,这感觉真好,像小时候站在语文老师面前背文言文,看得出来,黄芳菲活在老佛爷眼皮底下,物质上是满足了,可心里头不好受,唉,我也是有个恶婆婆的女人,能体谅。
赵甲第生气道你别说我奶奶坏话,小心我抽你。她略微吃力地跟在赵甲第身后,笑道这算什么坏话,也是,老佛爷对你这个孙子确实宠爱,我和她打机锋斗智商情商,老太太唯独说到你,会心情舒畅,爱屋及乌,才对我有点真诚的笑脸。
两人慢跑出了铁门,看到那条结冰的引龙河,眼神很新奇,停下脚步,弯着腰喘着气问道我能走上去吗?赵甲第被她早上背着他作孽地掀起一股暗流涌动,没了心情晨跑,干脆蹲在引龙河畔,望着冰面没好气道想死就上去。她果真冲了下去,很开心很雀跃地在河面上旋转,她八成有芭蕾瑜伽或者越剧黄梅戏底子,身体很柔韧,昨天晚上赵甲第就领教过了,她站在河上,不知为何,赵甲第想到了三国曹植写给嫂子甄姬的那篇传世名篇,可惜赵甲第身上文学细胞和理科天赋是反比,连它的开头几句都记不起,只知道有明眸善睐仪静体闲几个脍炙人口的成语,对于实用性不强的信息,赵甲第习惯选择性记忆,这些形容用在眼前女人身上,竟有一种让人咂舌的契合,看着她,恍若千年前的那名凄美女子,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只可惜很快赵甲第一阵恼火,因为那个前一刻还仪静体闲的娘们正在蹦蹦跳跳,似乎活腻歪了真想在冰面上凿出一个洞,赵甲第火急火燎跑下去,一把将她扛起来,扛在肩上,大声骂道婊子养的,你想死别拖累我,老子是旱鸭子,你真蹦出一个洞掉下去,老子这辈子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她咯咯直笑道不怕不怕,大不了我们一起死,就当做殉情,多浪漫的死法,比我人老珠黄你老态龙钟死在病床上总要好吧?赵甲第头疼加蛋疼道你要死死上海黄浦江去,别跟我扯上关系,我跟你就连姘头都算不上,一个卖肉一个买肉,别整些恶俗的小资情调,幸好老子没吃早饭。她笑得更欢了,扯开嗓子大声喊道赵八两我最爱你这点啦。远处一些站在岸边晨练的老头大妈们一个个竖起耳朵。
赵甲第低声道你别败坏我名声,老子在村子里是五好青年。被粗野扛着的她继续大声喊道赵八两别忘了以后喊姐姐裴赋,这是你自己争取来的资格。赵甲第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吼道嚷个屁,裴赋?佩服?我要喊你岂不是佩服佩服的,你该不会是故意要占我便宜吧。上了岸,把她放下来,赵甲第从绿化带里一棵树上摘下一片树叶,继续蹲着,她陪他一起蹲着,委屈撒娇道八两,我衬衫都被你撕破了,你忍心让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穿破衣服吗。赵甲第不假思索道忍心,我还忍心你被冻成冰雕,到时候再把你丢河里,就名正言顺了。
她憋屈道你一点都不宠我,书里电视上有钱男人都很疼情妇的。赵甲第余光瞥了她一眼,冷淡道那是人家会做人,知道怎么当小蜜二奶,你再看你自己的贱货德行,有你这种光明正大登门拜访还一点不羞愧的情妇吗?她唉了一声,道我这不是爱你爱得深沉嘛。赵甲第赶紧道你离我远点。她疑惑道咋了?赵甲第说你让我吐一会儿。她娇笑骂道讨厌。真要吐,行啊,我们亲嘴好了,你吐我嘴里。快被逼疯了赵甲第现在好希望兜里有包烟,要不有瓶酒也行,喝闷酒把自己灌醉得了。
八两小弟弟。她娇媚喊了一声。
喊爷,大爷。赵甲第哼了一声。
爷,奴家给您请安了,今晚上可要好好临幸奴家。她不要脸道。
裴赋,你在家也这样子?赵甲第纳闷道。
哪能,可端庄贤惠了,在里持家有道,在外给两家人长面子,谁都挑不出刺。他们这辈子都没听过我说一句脏话,没骂过一个人,没见我发一次火,我这种好女人,娶回家,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她一点不脸红道。
对不起,如果我没记错,你昨晚是个很称职的荡妇,出口成章。赵甲第反驳道。
你是唯一的例外啊。我要在你面前还贤妻良母,我就真是傻b了。她笑道。
赵甲第不想再开展这个话题,把树叶放在嘴边,吹了一支不知名小曲子,心境祥和,不再浮躁。她有点听入神,蹲着,托着腮帮,凝望冰天雪地的白茫茫远方。赵甲第吹完曲子,她依然没有收回视线,只是清清淡淡喃喃自语道我一点都不能动我的刘海,因为一动了,我就会在别人眼中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不是说好看或者不好看,而是变了一种气质,不再是他们印象中的温良恭俭让了,齐刘海的我眼角眉梢要柔和许多,会显得温婉乖巧,长辈喜欢这样的感觉,而男人则喜欢这时候的妩媚风情,这些我都知道。如果掀起刘海,露出我自认很漂亮的额头,我就会更加成熟,有一种精明,会由好说话的乖孩子变成女王,那样他们会慌张,会害怕,会叨叨不休。听着她不温不火的牢骚,赵甲第丢掉那片树叶,怔怔出神。她转头一笑,拨起自己的刘海,道你看,现在的我是不是很有锋芒,变了一个人?赵甲第转头一看,竟有种见着蔡姨的错觉,虽然她们脸蛋一点都不像。
官人。她喊道。
赵甲第无言以对,继续发呆。
这时候你应该第一时间喊我娘子的。她一本正经道。
哦,娘子。赵甲第随口敷衍道。
但她还是很开心地喜逐颜开,眉眼没了阴霾。
回到山顶赵家,一起吃了早饭。当时睡懒觉的赵砚哥不情不愿被母亲叫起来,睡眼朦胧,不过一见到赵甲第身边的女人,瞪大那双与她母亲有七八分相似的眼睛,圆鼓鼓。早餐气氛诡谲,名义上赵甲第的干姐姐兼任情妇与黄芳菲聊些专属贵妇们的高雅话题,而老佛爷也没有黑着脸,偶尔还能跟孙子大半夜带来的她说上一两句,虽然不算热络,但也足够让人刮目相看,而赵砚哥就一直拿眼神猛瞧赵甲第,希望神通广大的哥能给他一点解释,赵甲第没搭理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弟弟,只顾埋头喝他们赵家很出名的玉米粥。
吃完饭,身边娘们让赵甲第大吃一惊,竟然是她起身收拾碗筷,自然而然,而且手脚利落,绝非临时抱佛脚,刚才还和她聊了一些北京和沪上私人会所的黄芳菲神情很有意思,老佛爷瞧在眼里,却不动声色,拉着赵甲第去院子里坐着晒太阳。赵甲第想了想挑能说的简明扼要说一下,一辈子不知道见识过多少风浪的老佛爷安静听完后,很云淡风轻地慈祥笑道奶奶不是老古董,知道男孩子长大了,总需要有个女人暖床的。本来这种事得冬草来做,不过我知道你不舍得,她也未必真愿意在娶进家门咱老赵家祠堂写下名字前做这件事,加上沐家小丫头出国,不可能时时刻刻照顾你,有个这么个识大体的女人,我不反对,早上她跟我说透了,说她是有夫之妇,给你做短时间的情妇心甘情愿,一开始我的确不太乐意,可在餐桌上看看她,再看看那只狐狸精,我改变了初衷,觉得有一个比狐狸精更漂亮也更有心机的女人进赵家,哪怕是短时间,都有好处,省得那女人真以为可以母凭子贵在赵家作威作福。
赵甲第不管是赵家内外,都不说黄芳菲一句好话一句坏话,哪怕在奶奶面前也是如此,每次奶奶说起某位狐狸精,他都安静不说话。而老佛爷与这孙子可谓是从小就有默契,在他面前从不客气,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口头禅是下辈子还要投胎做小八两的奶奶,再疼上一辈子。老太太很奇怪,一般来说上了年纪的老人都喜欢躺着晒太阳,她不喜欢,就要直着腰坐着,不管坐在什么位置上,都有一股倔强-精神气撑着,所以气场格外冷冽阴森,对于一个一丝不苟到了极致的老人,黄芳菲这十多年的处境可想而知。老太太缓缓说道黄芳菲她要替赵砚哥搏一个前程,我也当过妈,这点不反对,可她不能只把自己的儿子当人看,我只把你当我的孙子看,不把那只小白眼狼当孙子看,那是我有底气,我是赵山虎的大房,是赵三金的亲娘,是我十月怀胎把赵三金给生出来的,她黄芳菲算什么,凭什么,不就被领进了这宅子吗,哼,我就是要让她腰杆子都直不起来。八两啊,这女人就得由女人来斗,才解气。可奶奶最多也就能再护着你一二十年,等奶奶去了,谁来?冬草是做大事的孩子,这些小旮旯里勾心斗角的活儿,她不会做,也不一定能做好,所以我瞅这个叫裴赋的女人不错,长得倒是像你小奶奶,但脾气像我,能镇得住黄芳菲。
赵甲第苦笑道奶奶,你真是运筹帷幄千里之外,神人也。奶奶摇头道我就是一个仔细拨打自家算盘的老太太,仅此而已,奶奶虽说不是太聪明,但小精明还是有的,跟了你爷爷后,就告诉自己这辈子决不让外人欺负咱老赵家,这么多年,也是一直这么坚持的,因为这样,丢了很多东西,但做人呐,哪有十全十美的好事。赵甲第嘿嘿笑道我可听豹子他爷爷常说,70年代初那段时间,爷爷被当牛鬼-蛇神要戴高帽游街,都是你挺着大肚子一手一把拎着菜刀拦下来的,当初要整爷爷的那帮老家伙,这些年家家户户可是吃尽了苦头。老太太笑道都是些破事烂事,不说也罢。赵甲第笑而不语,心中却是十分唏嘘,那段艰难岁月,可以说是奶奶一个人支撑着老赵家屹立不倒,爷爷牛脾气,错了就是错了,不管什么大帽子扣下来都不吭声,小奶奶又是个与世无争的女人,要不是奶奶咬着牙,天晓得今天赵家是个什么烂摊子。
老佛爷若只是个懂得泼妇骂街的老太太,断然培养不出在东北三省彪悍闯出一条血路的赵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