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内力,重伤未愈,就算你强行我也不能反抗。”
聂辛正要讥讽他自恋,却被下一句话震惊了。
“就像那日在竹林一样。”
看见她脸上错愕的神情,萧观止知道自己又说对了。
在武当的时候他曾猜想过,下山之后得知要找的人是聂辛,更加重了怀疑她是不是折辱了他,下山后的经历让这件事不再困扰他,只在他心里留下微不足道的一笔。他专注于自己的道,拦住聂辛也只是刚好在郦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如果不是最后的梦太真实,他也不会再提。
今天得到了答案,心中百味交杂,气恼震惊自责羞愤释然,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说的理所应当,聂辛以为他想起了一切。
心里暗叫阿菁你的药怎么不管用。
“我”张嘴决定说些什么,“那日我是不得已为之。”看着他不太好的脸色,连忙补了一句“好歹我救了你。”
萧观止脸色更不好了。
“虽说是我让你破了戒,但命总比贞洁重要,况且你都没动,也不算吃亏……”聂辛越说越心虚,之前咄咄逼人的气势荡然无存。
武当源于道教,要求戒欲,所以门规第一条就是不近女色。
明明萧观止一句话都没说,聂辛却感觉备受谴责。
不行,她又不是故意坏他修行的,况且
“你没想起来之前不也好好的吗?”
如果是说萧观止刚刚的脸色可以用阴沉来形容,现在就可以用锅底来描述了。
聂辛的话点醒了他,他在不知道竹林的事之前就心生邪念,在梦中对她….理智说这是不对的,身体却诚实的享受梦中的女体。
还有不该有的怒火与妒意。
这些像见不得光的野草深埋在他心中,稍微有火星子就着了,表面说是不让那几个少年丧命在聂辛手里,实际是嫉妒和愤怒,看见她压着那个少年,心底的野草烧起了熊熊大火。
他大抵是魔怔了。
胸前有些濡湿,是伤口裂开了,胸襟那块的布料颜色缓缓变深。聂辛也发现了,见他没有处理的意思,反手就敲晕他,将他拖到床上。
萧观止拿捏了她不会杀他,防备不深,哪能料到她一记手刀,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拆开白布,愈合的伤口果然裂开了,聂辛将随身带的金疮药洒在上面,重新包扎。
这种尬尴的情况下他还是不会说话的好,她费了一番功夫救回来的人,总不能死在她眼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