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总总加起来还没两千块。
“够了够了,点了这么多才叁百不到。”钟恪抽出叁张去结账。
岑临忍不住感叹:“这里物价也太便宜了。”
“我去趟洗手间。”邢谣起身离开,和这位“不知人间疾苦”的哥哥保持距离。
她从洗手间出来洗手的时候又看见了在路上碰见的年轻人。
白t外面又罩了条灰色围裙,和她一样是来洗手的。
“姐姐,我们见过的。”
没想到是对方主动搭讪。
“见过……?”邢谣存疑,似乎对他没有更多印象。
“我们是校友,之前一起在后台排练过,姐姐是z大的名人,连隔壁学校都知道你。”张繁耀笑容大大方方,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邢谣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
张繁耀无奈摊手:“看来是粉底把我刷得太白了。”
邢谣忍俊不禁,“也许吧,你在这里是……?”
“说来话长。”张繁耀挠挠头,还是开朗大男孩的模样,“我去年暑假在这里支教过,实在舍不得这里的孩子嘛,有空就过来看看他们。偶尔来也不方便租房子,这家店的老板人好,供吃供住,我每次来了就打打杂。”
难怪先前看到他和孩子们在一块,再看现在这一身打扮不像是打打杂。邢谣又问:“你会做饭?”
“是啊,偶尔、偶尔给后厨打下手。”张繁耀有点不好意思,但也主动把话往下聊,“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姐姐,姐姐来这里是旅游?”
“嗯,过来玩。”估摸着钟恪也该结完账回来了,邢谣不再多聊,“他们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阳光高大的大男孩朝她挥手说再见。
下午叁人身陷荒芜的沙漠,一直往前,中间还加了一次油,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穿过隧道,来到了“无人区”酒店。
尽管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酒店还是符合它的星级的。邢谣做完spa就被钟恪拉过去看夜景。
“岑临人呢?”她披着一层厚厚的毛毯,夜里冷得不行。
钟恪:“他不肯来。”
“没想到这里的夜景还挺好看的。”一望无际的辽阔,带来视觉上的震撼。
邢谣脱了鞋,光脚踩在沙子里,转头问他,“钟恪,你要不要也试试?”
钟恪跟着往前走了几步。
最后两人陷在沙子里,仰着脸看天。嬉笑玩闹拂去了白天的一身疲惫。
钟恪都记在心里。
以前飞去私人岛屿度假也好,带她去拍卖会一掷千金也好,她从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这些情绪。
现在她会趴在他身上,笑嘻嘻又不大正经地做情侣间才有的逗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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