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柏被赶走后不久简丹就苏醒了,幸好这次苏醒的打开方式对了——是被吻醒的,某人的惯用伎俩,在男人的唇下舒心地弯起嘴角:团长回来依法惩处反动分子了。
“阿潭,陈一柏呢?”
“被我打跑了。”江潭贴着她的唇说道。
“打得好。”从被中伸出手臂抱住他,“让我抱会儿止止疼。”
“趁现在有伤傍身赶紧多抱抱我,出院后根据你在我外出期间的表现,至少得一个月不许碰我。”
简丹加倍抱紧他:“嘁,不碰就不碰,看看不出叁天谁先受不了。”
江潭咬牙切齿:“小坏蛋,别的本事没有,让我担心受怕的本事倒练得炉火纯青。从林慧那里知道你做了手术,以为你坏事做得太多,终于出门被车撞了,吓得我在飞来医院的路上也差点被车撞了。”
“呸,你会不会说人话,肚子上缝的线都要被你气绷了。”
“你不好好照顾自己,我才是被你气得想揍你一顿,又心疼得想把你含在嘴里。”
“阿潭,陈一柏在学校做的事我也深受其害,你要查明真相,不能冤枉一个好人,更不能放过一个坏人。”求生欲促使她又开始发表“死道友不死贫道”言论。
“看在你能主动向组织交代自己的问题,且认错态度良好,这次只给予批评教育,免予处分。”
简丹心里想的是:我一个冤大头有个毛钱问题!嘴上说的是:“感谢组织的深明大义。”
江潭温情地抚摸起她的脸颊:“饿了吗?”
“江团长,我不得不表扬你一下,你跟我说了这么半天‘废话’,终于问出一个实质性问题。”委屈得瘪嘴,“饿。”
江潭刮刮她的鼻梁:“想吃什么?”
“想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这个时候她还敢耍嘴皮子。
江潭危险地眯起眼:“你再说一遍你想吃什么?”
简丹赶紧放老实一点:“白粥。”
“这才乖,你刚刚说的有哪一样你现在能吃?我叫妈做好了送过来。”
简丹紧张地劝阻:“别麻烦阿姨了吧!你在医院随便给我买个病号饭就行,咱们行事低调一点,等我过几天出院了就当没这回事,我怕挨批!”
“这是你想低调就能低调得了的事吗?天真。”江潭嫌她不够惨地说道,“不仅杜女士,我还要汇报给钱女士!”
简丹头顶的天都要塌了,拽着江潭的衣袖死说活求:“那你就告诉她们我动手术的事,千万别把陈一柏在学校里对我干的丑事给捅出去,尤其是钱凤仙女士。她那么疼爱你又嫉恶如仇,知道你出门在外为祖国办事的时候我却在学校里跟别的男人掰扯不清,会杀来北京拧断我的狗头清理门户的!”
江团长不放过任何一个批斗她的机会:“你也知道陈一柏的行为性质非常恶劣,你也知道害怕钱阿姨杀来北京。来,再表演个报菜名给我听听,刚才不是挺能讲的吗?”
简丹难为情地拉高被子藏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