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龙曾经曰过:最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朋友,而是你的对手。
经过两年的明争暗斗,江陈早已是情敌层面上的老熟人了。
半小时不到,江潭赶到他们聚餐的酒店。
陈一柏将醉眼迷离、粉脸通红的小女人郑重交出去,说:“余生好好照顾她。”
江潭背着酒气熏天的小女人走在去停车场的路上,月色很好,他们的后背洒满月光。
安静的简丹突然鬼上身似的在他背上梗着脖子破口大唱:“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阿潭,我要吃猪耳朵下酒!”吼完猪耳朵,马上咬住江旅长的耳朵。
江旅长:“……”
他的内心在天人交战:要不要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把这厮再移交给陈一柏?!
回家后,简丹被安置在床上。
江潭任劳任怨地给她脱衣袜,盖被子,然后出去冲解酒糖水、拧热毛巾。
回来赫然发现床上的女酒鬼不翼而飞,视线下移,看见她趴在地上一拱一拱地往前爬,像只大肉虫。
又好气又好笑,走过去弯腰抱起“肉虫”,被她的四肢缠住,管他叫妈妈。
“错了,应该叫‘爸爸’。”
“爸爸!”
“唉!”
大学毕业聚餐的这一夜简丹喝醉了,大学毕业聚餐的这一夜简丹的表现——堪称经典。
前一晚喝醉酒意味着第二天醒来会怎么样?
会头疼,会记忆断片儿。
简丹睡到自然醒,洗漱完仍觉得脑子晕晕沉沉,难受地抚着额头走出卧房找江旅长。
在厨房找到人,从背后抱住,脸颊蹭着他温热的后背,真有说不出的舒服。
江潭拿着盛粥的碗,回头看她:“记得昨晚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吗?”
简丹多少记着点儿自己干的坏事,支吾其词,厚着脸皮装傻。
江潭看在她昨晚叫了自己那么多声“爸爸”而她貌似不记得自己叫了他那么多声“爸爸”的份上,轻易饶她这一回。
简丹以为自己捡了个“大”便宜,暗自窃喜,殊不知这个小便宜是用自己被占的大便宜换来的。
两人举案齐眉吃着温馨的早饭,简丹边吃边夸他做的冰糖炖猪耳朵是“今日最佳”。
江潭昨晚被她咬的耳朵抽了抽,高深莫测地把整碟猪耳朵都推出去:“吃吧,都给你。”
“嘿嘿嘿,这怎么好意思呢。”她特高兴,筷子一下一下不歇气地往嘴里塞切成丝的猪耳朵,猪耳朵的脆骨被咬得嘎嘣响。
简丹饱餐一顿,脸上露出美滋滋的满足和惬意。
江旅长这时候手伸进裤袋摸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红锦盒,打开放在她眼下,突然宣布:“简丹同志,现在给你下达人事任命通知。
经军委研究决定,现任命简丹同志为陆军第36集团军中校江潭同志的老婆,全面负责管理江潭同志的日常生活,行使对江潭同志的指挥、指导、协调、监督的权力。
本任命即日起生效,任职时间终身制。
现由江潭同志向简丹同志颁发任命状。”
牵起她的柔荑,取出锦盒里的婚戒,戴进她的无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