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江唯仁身份特殊,所以,原来的那套房子卖了,正在办理手续,他们在郊区又重新租了一套房子,又破又旧。
第二天,阿离就去了江城。
她要去江景程办公室的时候,在楼下就被保安拦住了,死活不让阿离进。
阿离特别生气,问为什么这么多人能进,就她不能进?
保安笑笑,“总裁发话了,您就是不能进。”
阿离气急败坏。
不让进,她就去挑拨周姿。
在周姿的家里,阿离见到了刚刚下班的周姿。
周姿一看到阿离,气就不打一出来。
让自己掉了孩子,她还敢来?
可江景程也没说得也对,既然她不想要这个孩子,丢了不是正好?
当时江景程这么问她的时候,她没有反应过来,可是现在她知道了。
她的孩子,即使死亡,也绝对不能假手于人,尤其不能假手阿离。
周姿恨阿离,很讨厌很讨厌。
周姿压根儿没搭理阿离,就要从边上走过去。
“周小姐,听说您的遗产已经提出来了。”阿离说。
周姿微皱了一下眉头,提出来了?去哪了?
她没想过遗产的事情。
“是,怎样?”周姿说到,不动声色的样子,“又想和江唯仁出什么馊主意啊?追上我,分我的钱?女人的钱这么好骗?”
阿离的脸色难看了一下,“不是,主要上次,我害周小姐的孩子又丢了,我很难过。”
周姿白了她一眼,耗子给猫拜年,没安好心。
周姿没搭理她,径自上楼了。
阿离看着周姿的背影,一波一波的自卑感袭来。
周姿的身材,从背面看很高挑,从前面看很妖娆那种,是个男人就喜欢的,属于那种很高贵的。
不像阿离,男人看了,就想到两个字——肉欲。
她出身贫穷的农村,周姿出身江城的大富豪之家。
周姿和江景程,的确门当户对。
所以,江景程这么多年,一直痴迷周姿。
可能周姿身在其中,不懂得感受江景程的爱。
这种门当户对和江景程对周姿的爱,烧疼了阿离的内心,已然如同星星之火,开始燎原。
周姿的背影很挺拔,个子很高,很纤细,看起来从小就学跳舞。
这种仪态,阿离一辈子都学不来。
周姿上楼的过程中,一直在想遗产的事儿。
江唯仁曾经说过,如果她和江景程的婚姻存续,江景程签字提出来,如果离婚了,周姿自己提出来。
遗产已经提出来了?
这是为什么?
反正以前周姿就没见过父亲的律师。
如果江唯仁没有撒谎,没有遗漏的话,能提遗产的人,只有周姿和江景程。
可周姿没提,是谁提的?
周姿觉得细思极恐。
江景程前几天刚回了江城,他说省得有些东西被人惦记。
当年,她留下了离婚协议一走了之,不会,江景程根本没去办理离婚吧?
如果两个人还没离婚,那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她想试探一下江景程。
听完了市里的会议,都要写报告的。
周姿很认真地写完了,连同曲然的,送去给江景程。
其实——
其实不必要非周姿亲自来交——
不过周姿要试探一下江景程么。
给江景程把材料放到桌子上以后,江景程只看了一眼,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说了句,“放着吧。”
周姿想了想,“我最近要开一个单身证明。”
“为何?”江景程漫不经心地坐在椅子上,似乎在看什么材料,和周姿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有一个青年联谊会,这是入会资格,我有孩子了,必须证明我独身。”周姿说到。
“不急。”江景程说到。
“怎么不急呢?”周姿问。
江景程慢半拍地从书上抬起头来,“以谈恋爱为目的的?”
“不知道,是有这条规定。”周姿说到,“哦,对了,你的情妇阿离啊,她又来找我了。”
“又说什么了?”江景程正色了一下,问。
“还是那套,挑拨关系!你身边的女人,有事没事总找我干嘛?”周姿似乎挺气愤地。
说完,转身就走了。
刚刚转过头,头上就挨了一下,好像是小学时候老师用粉笔头弹她的感觉。
虽然不疼,但是挨了一下弹,周姿有些恼羞成怒。
她摸着后脑勺,回过头来,朝向江景程,“江景程,你用什么弹的我?”
周姿和江景程之间的距离还挺远的,也不知道他的准头怎么这么好?
“丘比特之箭!”江景程抱着双臂,背靠在了椅子上。
周姿更恼怒了,什么丘比特之箭?
“我长得这么好看,你宁可去参加什么联谊会,也不考虑考虑我?”江景程悠闲地说到。
“不考虑!不正经的男人。”周姿不经意地往旁边一瞥,才看到地上有一颗类似塑料小瓶子模样的东西,很小很小,好像是盛药片的。
“好歹为也是你孩子的爹不是?”他又说,“做生不如做熟,老客户。”
按照周姿对江景程的了解,江景程的“做”肯定是和爱联系在一起的。
也不知道他的脑子里整天想的是什么?
“你这个是盛什么的瓶子?看起来是盛药的,很昂贵的药。”周姿已经看清楚了。
“伟哥。”江景程又回。
“江景程!”周姿是真的被江景程气懵了,瞪着眼睛只叫出了他的名字。
周姿又纳闷了,伟哥的瓶子她见过,在广告上见过,不是这样的。
“这张单身介绍过几天来拿。”江景程终于把话题扯到了正事了。
可两个人到底离婚没离婚啊?
听阿离的意思,应该没离婚,可江景程的意思,分明离了。
周姿刚要往外走,赵鸿儒便走了进来。
周姿一看到赵鸿儒,便想起来他是和江景程穿一条裤子的,特别没好气。
“我要出门。”周姿对着挡在门前的赵鸿儒说到。
“周小姐这是怎么了?”赵鸿儒问。
周姿还扶着自己的后脑勺。
“我们不高兴,别惹我们不开心了。”江景程在周姿身后说到。
周姿也不知道他说的我们到底是谁,是周姿吗?还是他和周姿?
要说得是周姿的话,那可就有意思了。
他凭什么当周姿的代言人,替周姿说话?
谁给他这个权利?
谁给他了?
他凭什么?
周姿出去了。
周姿回到办公室,就开始工作。
闲暇的时候,想起来这个药瓶子。
周姿上网查,可她没有实物图,查起来很难,只能在网上随便碰了,看看能不能碰到。
查来查去,怎么也没有查到。
问佟欣,佟欣也不知道。
所以,江景程的这个小瓶子,究竟是干什么的,只能暂时是一个悬案了。
没过几天,赵鸿儒给周姿打电话,说证明开好了,让她去总裁办公室拿。
周姿知道,离婚没离婚这件事,她直接问江景程,江景程肯定是不会告诉她的。
要告诉早告诉了。
所以,只能试——
可毕竟那是她爸的遗产。
周姿决定,如果这次江景程给她开的确实是单身证明,她就直接问离婚的事情。
去了江景程的办公室。
江景程好像在看什么。
周姿每回来他办公室,看到他都好像是在看杂志一样,特别悠闲。
“开好了,拿走。”江景程的头努了努桌角的位置。
周姿拿起来看,开的内容是:兹证明我公司工作人员周姿的单身身份。
就这一句话。
不过后面的落款可了不得,龙飞凤舞地写着:江景程。
还盖着一个大红印章,是江氏集团的。
光这个签字和盖章就得值万金。
“回头再让你们电视台的领导另外盖一个小的,或者不盖也可以。”江景程说到。
那看起来离婚的事情是真的了。
所以,周姿说到,“江总,言归正传吧,我想知道咱俩到底离没离婚?如果离婚了,为什么我爸的遗产你提出来了?”
江景程才从看的内容上抬起头来,“所以,来套路我?我给你开证明,可是花了十二分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