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远抱住了乔诗语,又摸了摸她的肚子。
忽然之间,他觉得自己和乔诗语很亲近很亲近。
这几年了,这是他和她第一次在一起睡。
江延远抱着她,慢慢地睡着了。
乔诗语醒来的时候,是半夜,是被热醒的。
乔诗语开了她那边的台灯,把扇子拿过来,又把台灯关上,开始扇起来。
她边扇扇子边把自己脑后的头发平铺到枕头上,贴在背上,实在太热了。
她开台灯的时候,江延远已经醒了,不过他假装没醒。
第一次和乔诗语一起睡觉的感觉很奇妙。
她那么远,又那么近。
这是第一次,江延远感受到了和乔诗语的亲近。
其他时刻,她都是拒人千里的。
他很少感受到她的真性情,仿佛她的脸上戴着一张面具。
乔诗语躺在床上,扇了一会儿扇子,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打开了台灯,从床那边绕到了江延远的这边。
因为衣橱在江延远的这边,她从里面拿了一件睡衣,真丝睡衣。
是上次那个小孩的家长送给她的,她本来说什么也收,但人家说,看了这么久的孩子,连件东西都不收,太说不过,硬塞给她了。
一般来说,乔诗语迪欧“真丝”这种贵族东西,是不感冒的,她比较喜欢接地气的纯棉。
但那件睡衣被江延远扯破了,她只能拿出这件薄如蝉翼的真丝睡衣穿上。
白色的,挺薄,学生家长也说了,乔诗语怀孕了,穿点儿真丝,对皮肤好,对胎儿好。
乔诗语里面的衣服早就被江延远剥光了,不知道扔到了哪里,乔诗语也没洗澡,只在外面套上了真丝睡衣,遮羞,毕竟和那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便又躺回到了床上。
关了台灯以后,她还是睡不着,便起床了,一边扇着芭蕉叶的扇子,一边站到了窗前,把窗帘拉来一些,她微微侧着身子,朝着窗外看。
从江延远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夜晚的光,透过她的真丝睡裙,把她的轮廓勾勒出来,圆圆的肚子——
她扇扇子的时候,不断地把自己的头发从后面撩起来,很性感。
就是这个动作,让江延远喉头发紧。
乔诗语扇扇子扇累了,会把扇子捂在胸前停一会儿,接着扇。
她停止扇扇子的时候,手会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低着头,好像在和宝宝交流什么。
江延远不大明白他们母子的这种,挺好奇的。
大概这样过了十来分钟,乔诗语终于拉上了窗帘,回到了床上。
回了床上以后,她还一直在摇扇子。
许久才放下。
房间里又安静了。
片刻之后,江延远凑到了乔诗语的耳边呼出热气。
乔诗语吓得轻声“啊”了一声,才想到是江延远。
今天晚上,江延远和她同床共枕。
“让我怎么对你?”江延远在乔诗语的耳边说到。
他的手臂环绕着乔诗语,侧着身子紧紧地贴着她。
“什么?”乔诗语问。
“以后让我怎么对你?”他又问。
“什么怎么对我?”对江延远半夜突然的发问,乔诗语感觉很好奇。
“以前怕冷,现在怕热,我以后该怎么对你?”江延远问。
“孕妇体温升高,怕热是正常的,再说,不需要你怎么对我。你以后正常待我便好。”说完,乔诗语便翻过身子,她困了。
“你刚才和宝宝说什么了?”江延远又问。
乔诗语又心惊,刚才她和宝宝说话,他怎么知道?
他又盯了她多久?
“没说什么。我困了,先睡了。”乔诗语说完,转过身子又睡觉了。
乔诗语好像习惯睡觉都背着人的,带着一股冷清气。
不过乔诗语并没有立即睡着,她想的是自己刚才跟宝宝说的话。
慢慢地,竟然脸红了。
第二日,江延远起床的时候,乔诗语还在睡,可能昨天天热,她没睡好,今天早晨,下了一早晨的雨,天气凉了。
江延远坐在床上穿衣服的时候,侧头看了她几眼,洗刷完毕,他走了。
乔诗语醒来的时候,看到江延远已经不再身边。
乔诗语看了看他睡过的枕头。
这个枕头,在衣橱里放着,他轻车熟路地就拿出来,毕竟日常都是乔诗语一个人睡觉,只需要一个枕头的。
反正乔诗语醒来也没什么事情,所以,她便回想着昨晚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