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造成这一切“罪魁祸首”很简单，因为她正有些穿着黑色廓形皮衣内搭方领碎花的侧开叉法式长裙大步走进这片寂静之地。

是姜妍的那个女a，许柯看着她径直走到吧台前，坐上了离他们最近的一把高脚椅，她的右脚踏实地踩在地板上，纤长的左腿甩在右腿上，然后歪头瞥了眼程思禾，调皮地冲她眨了眨眼睛。

程思和有些畏惧地看着那一排高脚椅，那椅子太高了，她就算是只坐半边屁股，也绝对会跟坐在宝宝椅上的小屁孩一样蠢。

“一杯樱桃味的苏打水。”苏怡轻轻点了点吧台，故作熟练的动作里有藏不住的青涩，这反而让她更加迷人。

比起纯粹的甜，其实一点微妙的酸涩反而会让人更加胃口大开。

“不好意思，本店不提供不含酒精的饮料，”调酒师正低头擦着玻璃杯，“想喝苏打水的话，出门右拐，那里有个24小时便利……”

调酒师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他抬头看到了苏怡的脸，此刻她的脸上挂着程思禾向来无法抗拒的笑意，那是可以颠倒众生、蛊惑人心的笑容。“……再加两片薄荷，可以吗？”苏怡的语气连贯，就像根本没有听到调酒师之前的拒绝。

“当然可以，我的美人。”调酒师脸上恍惚迷醉的神情差点让程思禾笑出声，就算他下一秒把酒柜里最贵的藏酒摆到小美人面前，她也不会有任何意外。

姜妍的小美人完全可以靠着她那张脸嗜靓行凶、横行霸道，打破一个酒吧的小规则？再正常不过了。

许柯也一直在看苏怡，他注意到这个女a从进门的那一刻，就像是一束射进黑暗的明亮光线，酒吧里大半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无论性别，惊艳的、爱慕的，当然还有嫉妒的眼神纷乱地缠上她的身体。

可她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坦然地无视着。

她看起来更年轻，却不孩子气，暗淡纷乱的光线让她呈现出一种无比美丽、青春到近乎于娇嫩艳丽，不像上次那么尖锐强硬，在这种地方，就像是剥开糖纸还挂着糖霜的棉花糖，是个人就想舔上一口。

“你闻起来真甜啊，美人。”

第一个按捺不住的是一个打扮很街头的男o，他甚至苏打水出现得更快，靠在女a旁边的高脚椅，左手撑着吧台，恨不得自己的腺体送到女a的嘴边。

女a轻声说了一句什么，男o立刻捧场地笑了起来，他的身体前后晃动着，显然是故意的。

“她可以这样吗？”

许柯说完就后悔了，他过度紧绷的声音跟毫无立场的指责，都让他显得十足狼狈，飞醋也不是这么吃的。

“她喝别人送的酒了？”程思禾立刻紧张地挺直了腰，在确认小美人面前的还只有那杯无酒精苏打水之后，疑惑又回到她的脸上，“……有什么问题吗？”

“她……”许柯犹豫着，却还是放任自己把话说完，“她背着姜妍跟其他o调情，这就是你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