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看了眼那副图,上面画的是五月莲花开的图,并有题诗:五月莲花塞浦头,长竿尺柄挥中流。纵令遮得西施面,遮得歌声渡叶否。
他对于字画是不太了解的,但对于古物的年代判断却很精准,因为无论什么物件,在经历过岁月的洗礼之后,都会沾染上一种肉眼看不见的气。
而楚夜,通过辨识这种气,基本可以断定年代。
他不知道那大叔手中的画究竟是真是假,但却能看得出,那幅字画的确有些岁月了。
而且,那副图古朴淡雅,别有风致,看得出,应该是出自名家之手。
大叔不气馁,继续道:“老板,您就再看看吧,我家儿子得了病,急需要用钱,您再帮帮忙……”
“好啊,帮忙可以,三千块钱,这画我收下!”
大叔的脸色当时一变,从三十万变成三千,未免也……
再说了,三千块对他来说只是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这时,旁边走来一年轻人,悠悠道:“大叔,你别听他瞎吹,这画可不止三千块!”
大叔顿时激动的看了一眼来人,心说终于有一个识货的了。
那店主看到那年轻人,立即堆上一脸笑容道:“哟,朱少,好久不见你来古玩店逛了!”
那朱少没搭茬,因为他一见到楚夜就睚呲欲裂,怒火中烧。
来人正是输给楚夜一百万的朱启然,旁边还跟着他的马仔叶辉。
“是你!”朱启然盯着楚夜,脸色阴沉,咬牙切齿的说道。
“哟呵,原来是朱少啊,怎么,在赌场输多了不敢去了,只能来这里闲逛了?”楚夜打趣道。
叶辉顿时横眉怒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跟朱少这样说话?”
楚夜挑眉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操,找打是吧?”叶辉一挽袖子,欲动手间,朱少却拦住了他,“大庭广众不要动粗,否则显得我们跟某些乡巴佬一样没有教养。”
“是。”叶辉应了一声,便站在一旁不说话。
朱启然冷冷的看了一眼楚夜,便视他为无物,对大叔说道:“大叔,你别听老板瞎忽悠,这画你卖给我,我出一万!”
大叔登即苦着一张脸,他还以为朱启然会出一个让他满意的价钱,三十万对比三千和一万,其实没多大区别。
那店家道:“朱少,我三千可都是给了高价了,你居然还出一万。”
叶辉道:“咱朱少不差那几个钱。”
的确,对于朱启然来说,七千块钱真不算什么。
楚夜讽刺道:“哟,朱少真是财大气粗啊,张口就给涨了七千,佩服佩服,如果你在赌场赌的话,一次押七千,得多少把才能输一百万啊!”
楚夜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揭朱启然的伤疤。
朱启然目光如毒道:“那一百万,就当是给你的医药费了,你别得意的太早!”
楚夜挑眉道:“我可以认为朱少这是在恐吓威胁我吗?”
朱启然冷冷道:“你以为只是威胁吗?”
他迟早会动真格的!
大叔在犹豫踟蹰间,店家戏笑道:“你还在犹豫什么,人家朱少出一万买你的破画,你还不感恩戴德?”
“这……”大叔很纠结。
朱启然道:“大叔,你的画是赝品,但我觉得画功不错才出一万的,你不要犹豫了,不可能有比我出价更高的。”
“大叔,你这幅画,我买了。”
朱启然的话音刚落,楚夜便朗声开口,朱启然恨得牙痒痒,他认为楚夜是故意在跟他抬杠。
大叔看了眼楚夜,见他只是一个年轻小伙子,不禁说道:“小伙子,我家里急着用钱,所以这画必须得卖三十万……”
闻言,朱启然顿时冷笑道:“呵,听见了没,人家要三十万,你一个乡巴佬出得起那个钱吗?”
“三十万就三十万,大叔,你银行卡号是多少,我马上给你转账。”
楚夜答应得太爽快了,那店家打量他一番,不屑道:“花三十万买一副赝品,你也真是够败家的。”
“我乐意,反正朱少前些时间才送了我一百万,不花白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