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言很多时候只需一个眼神,殷延就能猜到她想说什么;而殷延也不需要与她有多少语言交流,缪言就能精准踩在他的癖好上。
比如殷延现在打开黑盒后发现里面放着数根红色丝带和他大概猜到是什么的蕾丝布料。
殷延的惊讶是大于喜悦的,他惊讶的点在于缪言真的能读到他的想法。
或者,是他能够读到缪言的想法。
他的表情奇妙无比,缪言猜她是正中下怀。
男孩耷拉在额前卷曲的湿发和下垂的眼尾很容易让人觉得他是一只温顺慵懒的金毛犬,但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和看着黑盒的眼睛却在散发危险气息。
这告诉缪言,她面前站着的是狼。
可狼不是应该立刻就对他的猎物进行捕食吗?他却坐到了床上,胸膛贴着猎物的后背,把她圈在狼的怀里,双手环住她的同时在她眼前摊开他拿着情趣内衣的手,下巴磕在她的肩窝里哑声问她:“我怎么帮你穿?”
如果男孩的声音在平日里是拉开易拉罐漫上手指的气泡碳酸饮料,那他现在,更像是宁静式火山爆发前夕从火山口流下的冒泡岩浆。
足够迷人,也足够危险。
狼对这个调情物件不太熟悉,他的手在布料少得可怜的蕾丝内衣上来回摸索,寻找他可能能辨别出来的轮廓。但他确实是陌生了,拉扯的手法都变得急躁起来。
不过他真的很擅长不动声色的诱导,先摸透女孩的心,然后从细节抓住她。
因为他并没有粗鲁地把她推在床上用他自己的方式理解这场性爱小游戏,而是温柔地贴在她的后背并给予她一个高度安全感和温馨的拥抱,压着早已蓬勃的欲望问她如何开始她的游戏。
他总是这样向着她的,不管哪个方面,他都给了她足够的尊重与自由,除了偶尔两叁次顽劣强势的性爱行为让她站在被动位置。可事后思索那几次性爱行为,缪言还是觉得占便宜的是她,因为爽的全是她。
缪言脚趾一松一紧抓着床单,她也没那么熟练开放,可总得继续吧,磨在这里也不是事儿。缪言的手接过男孩手里的蕾丝内衣慢慢跟他说哪条丝带绑哪边,后来她后腰实在是被硌疼了,怕男孩等急,她匆匆说:“不过还是你想怎么绑就怎么绑吧,按照你想法来。”
殷延干着嗓子笑了几声,性感程度不亚于外头循环的爱情爵士,他拿过缪言手里的情趣内衣,一条一条绑在女孩的身上,他似乎一点都不急,每个蝴蝶结都打得格外认真。
他的指尖像是有电,光是触碰就能让缪言酥麻瘫软,滑过她每一处肌肤,缪言都忍不住颤栗,尤其是滑过缪言胸前乳尖替她绑双乳间的蝴蝶结时。
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缪言总觉得他在四处挑火。殷延能忍,她是忍不了,于是缪言劝他:“也不用这么认真的…”
殷延摇头,“蝴蝶结好看才配得上你。”他的手辗转到缪言后脖颈为她系蝴蝶结。
缪言有点无语,有点好笑:“可是这是你的生日,你开心最重要。”
后面的人沉默了一会,他拿起盒里放着的内裤,或许不该叫内裤,说它能堪堪遮住女孩身下的艳色都是高估它的大小了,它只是一条连着四根丝带的可有可无的布料。
所以若隐若现才是情趣内衣的奥秘吗?殷延咽了咽口水。
干,太干了,喉咙太干了。
缪言乖巧地跪站在殷延面前,她顺从些,大家都能少受点情欲没法释放的苦头。她由着殷延替她绑胯两侧的丝带,许是坏心思动了,殷延系蝴蝶结的时候故意提起丝带动了几下,勒着女孩身下的花唇蹭弄,窄细的布料粗鲁地蹂躏了花蒂后滑进蜜缝,他又提了提丝带,缪言腿软,一下子坐了下来靠在殷延怀里。
男人,本质还是坏种。
殷延他还笑。
他不难受?他是哪门子活佛转世?欲根断得清净了无念无想?
缪言想说他的时候,殷延正准备扶着她起来绑好另外一边,然后他就突然讲话了:“是我们的节日,不是我的节日。”
一句一顿地。
缪言没懂,她问殷延:“什么我们的节日?”
殷延在拿蕾丝网袜,他说:“我们一起的,庆祝我们俩的节日。”
缪言转身,殷延饶有耐心的帮她把网袜套上。
“庆祝我们怎么了?”
“庆祝我们迟早都会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