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行五人默默离开,犹如进山时一般默默的、静悄悄的,没有引起丝毫注意。
可若是细看,秦姝微低着脑袋,嘴角藏着怎么也遮掩不住的笑意,乍一看,有些……幸灾乐祸。
客栈。
半个时辰后,回到封州,进入客栈,依旧来到昨日的那个最角落的位置。
刚一坐下,小二便飞快的上了一桌丰盛的酒菜。
五人进山两日一夜,早已肚中空空,此时,端起碗,各自吃着饭,倒也安静。
饭后,秦姝回了厢房。
厢房内,早已打好了一桶漂浮着热气的温水。
她侧头,看向身侧的秦易,眼中带着疑惑,似乎在询问:你让人打的?
秦易似没有看见她的疑惑般,道:
“早些洗漱。”
说罢,提步朝着旁边的厢房走去,进入南宫辰的房间,白羽与月尘回了房,走道上,顿时只剩下她一人。
她进入厢房,关上门,当即脱去衣裳,泡入水中。
温热的水包裹着身子,舒服的无法言喻,浑身的毛孔似乎尽数打开一般,暖意涌入体内,流转到每一寸肌肤、每一个角落,两日以来的劳累顿时得到缓解。
她靠着浴桶,舒适的放松了身子,微启的唇齿间溢出一道长长的叹息:
“舒服~”
她突然想起什么,身子坐直了三分,望向自己的腰部。
温水下,腰部的青紫已经褪去了七八分,再加之温水的浸泡,皮肤较为白皙,若不细看,根本难以发现伤痕。
奇怪,这么快就好了?
她有些疑惑的扭了扭腰,发现不疼了,但仍旧有些酸涩。
她不禁想起她在崖底昏迷时,鹿儿一直舔舐着她的伤口……
难道是它……
她揉了揉腰,嘴角不禁轻轻扬起,没有多想,再次靠着浴桶,放松浑身,舒服的半眯着眼睛。
不知是累、还是太过舒服,倦意袭来,她竟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
厢房的门突然被从外轻轻推开,一道颀长的墨影缓步而入。
望见那在浴桶中睡着的人,男人的剑眉微蹙,随之,顺手抓起屏风上的毯子,扬手展开,捞起浴桶中那具纤细的身子,裹在怀中,大步走向床榻。
将人轻轻的放在床上。
“嗯……”
秦姝嘤咛一声,随意的翻了个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安睡。
秦易拉过被子,盖住她,又取来一块毯子,将她长至腰部的发丝包裹着,轻轻擦拭。
她的头发很长、很细,一根根乌黑发亮的发丝极其有韧性,在烛光的照射下,柔软的似一匹上好的锦布。
凝望着女子精致的脸庞,目光缓缓下移,纤细的脖颈、精致的蝴蝶骨、白皙细腻的肌肤……
不知是分神,还是动作太过生硬,突然扯断了一根发丝。
“唔……”
秦姝眼角一跳,眉头拧了拧,睫毛颤了几颤,缓缓睁开一双眼眸。
她的眼中带着些许慵懒的朦胧,似一只未睡醒的猫儿,满是惺忪的睡意。
她迷迷糊糊的看着头顶上的那张俊脸,一时之间,似没有反应过来般咕哝:
“我做梦了?”
梦里的秦易竟然在给她擦头发?
这简直是前所未有!
她眨眨眼,又迷糊的闭上眼睛,想要继续做梦,两秒后,倏地睁开双眼,猛然坐直身子:
“你怎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