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买好了药,我便带你去玩。”
“娘亲真好!”
小男孩高兴的扑入女子怀中,抱着她的小脸,非常大方的送上自己的香吻。
啵——
女子深深的笑着,眼底的光芒愈发慈祥。
马车穿进了这条街道,停在了一家药铺的门前。
女子下了马车,牵着小男孩走进药铺,取出早已备好的方子,与大夫走进内室细谈。
小男孩眨眨眼睛,看着娘亲走进内室、放下帘子,又看了看外面街道上的糖人、糖葫芦、小鱼干、耍猴,顿时被吸引了,驾着两条小短腿,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
……
泰安茶楼。
二楼的密室内,隔绝了七成的喧嚣,在飘荡着浓郁茶香的室内,呼吸着这抹淡香,令人的心神好生安宁祥和。
矮小的桌案旁,对坐着两抹修长的身影。
一抹白,一抹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南宫辰看了眼对座的男人,从袖中摸出一只暗褐色的小锦盒,放在桌上,缓缓推了过去:
“药不能停。”
锦盒停在黑袍男人的面前,静静的放着。
黑袍男人望着某个方向,目光有些涣散,没有焦点,此时,他的思绪似乎已经飞到了九天云外,身子与灵魂彻底脱离。
“易王?”
南宫辰有些担忧的唤了一声,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复,他抿紧了嘴角,神色复杂。
五年前,他得到四殿下的传召,紧急赶回帝都,见到了奄奄一息的易王,幸有四殿下送来了先皇的心头血,才险险的救回了易王的一条性命。
可易王毒入肺腑,并不能如此轻易接触,近五年来,必须日日服药,才能稳住毒素。
可是这五年来,没有哪一次不是辰王压着易王喝药。
南宫辰收回了手,侧眸望向轩窗外,轻轻的叹了一声:
“我知晓你一心求死,可眼下的情况,又岂非你我能够左右?”
“皇上自登基以来,脾性便大改从前,极其暴戾,短短五年内便强制性的中央集权,已经引起了整个南浔国的不满,皇上虽然强压着,可是不满总归有爆发的一日。”
“你难道要一直待在易王府内、逃避现实?难道要一直活在过去?南浔国内一旦爆发躁动,人人必将遭受影响,你别想视而不见,也无法置身事外。”
届时,熬不过的人会成为躁动的牺牲品,易王能够独自退缩,可是那些关心他的人、需要他保护的人呢?
他并不是一个人,他的背后还有许许多多人!
秦易的眼中突然溢出了一丝微弱的色彩,他怔然的回过神来,僵硬的抬起手掌,拿起桌上的小锦盒,收入袖中。
他站起身来,向外走去,踉跄的步伐一脚深、一脚浅,极其的漫不经心,似丢失了魂魄一般心不在焉。
南宫辰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沉着浓浓的担忧,只能化作无奈的叹息……
秦易下了楼梯、来到一楼,穿过大厅,刚踏出茶楼的第一步时,怀中猛然一重。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