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大夫,拓跋茴还没回过神来。
下人送来煎好的安胎药,拓跋茴还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仍旧没有回过神来。
秦姝从下人手中接过药碗,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不禁出声道:
“在想什么?如此入神,来,先将药喝了。”
“等等!”
拓跋茴突然抬手,推开了药碗,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回想着大夫刚才的话,她还有不敢置信。
这怎么说有就有了?这未免也太快了?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怎么了?”
秦姝偏偏脑袋,打量着她的神色,轻笑道:
“你不是很希望有一个孩子么?现在岂不是正好?”
拓跋茴微顿,话虽如此,可一想到孩子的父亲……
她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一想起她便头疼,她抓了抓头发,有些焦灼的坐下椅子上,来回的动:
“孩子啊孩子,你来的真不是时候,你爹现在已经不要你了,从今以后,就只有我们孤寡的母女二人。”
她长叹了一声:
“如此,我思来想去,你生下来也是不会幸福的,还不如不要生下来。”
“茴儿!你胡说什么!”
秦姝的声音瞬间高扬,望向她的眼中满带警惕与警告,不要乱来!
拓跋茴咬了咬下唇,悻悻的笑了一声,她也只是说说而已,她就算是狠,也不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可是一想起南宫煜,她便禁不住长长的仰天叹息。
一边是友情与和平安稳,一边是孩子的父亲,难道就不能有一个折中的办法吗?
……
近日以来,南浔国中散播着这样一条流言:
“听说了吗?易王他并不是秦老将军的亲生之子,而是被人狸猫换太子了,乃是奔着秦老将军的身份与权利而去的……”
“易王血脉不正,身份不明……”
“别人都是这样说的,可至于事实如何,谁也说不准,我们还是不要再议论了,小心得罪人。”
“嘘……”
南浔国内,易王与皇上双方僵持着,足足两个月,也没有丝毫进展与变故。
易王待在封州之内,由重兵把守,任何进出之人都必须得到严格检查,封州的百姓们在易王的管制之下,安居乐业、幸福和平,非常支持易王的统治。
帝都之中,南宫煜也在不停的想着办法,寻找着突破口,想要解决易王这个心头大患。
散播流言,流言对易王无害。
发布悬赏,可是整整两个月过去了,派出去的杀手一批又一批,就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平安回来。
他纵是用尽了所有能用的办法,就是没有对易王造成丝毫影响。
难道这样僵持下去,让易王划地为王,私下发展权势吗?
南宫煜正因忌讳着这一点,想要尽快解决的他终于按捺不住了,在这一日,清点了十万精锐,亲自带着军队,朝着封州的方向而去!
……
封州。
近日以来,前来暗杀易王的人减少了不少,因为封州严格的防守,也没有人敢贸然进入。
一时之间,和平安定,岁月静好,日子一日日的过着,拓跋茴的肚子也是一日日的大了起来。
她天天抱怨着不想要孩子,孩子没有爹,孩子命好苦,自己被抛弃了,天天说着垂头丧气的话,可是吃饭的时候,足足吃了两大碗,各种补品似吃糖一般的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