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师骑虎难下,他虽然买了很多符咒,但是都没画,包里就十张,画一张灵符何等困难,往往要损无数张黄纸才能成一张,他包里的十张是损毁了七百多张画成了,其中有两张还是他师父画的。他买这一千张符咒是为了下一次做补充,十万大山里面有个蛊灾请了他,他已经买了火车票,打算关家的事了立刻就走。
而他的罗盘此时此刻正在疯狂的运转,有个同行手里的法器正响个不停,甚至有名术士已经开始流鼻血!
“小子!你做了什么,还不快开门!这里头有东西!”
不仅有东西,还极度可怕,可怕到他们的法器探测不出来,可怕到他们察觉不了!这代表着这个东西善于隐藏,并且功力出神入化,能够直接玩弄、或着说无视他们的法器!这并不是他们这些年轻一辈能够应对的怪物,就算他师父来了也可能处理不了,要不然龙虎山的人这么受了伤?
他们太自大了!
“姓吕的,你要把大家都害死吗?”吴大师也只知道吕夕姓吕,关予杰喊他‘吕哥’,徐玉喊他‘吕大师’。吴大师额头冒汗,“这东西我们都对付不了,这样下去我们会死在这里!”
他们甚至没有看见是什么东西,但是无形的压力与如附血髓的阴冷让他们阳气迅速流失,如果没有突破口,他们迟早会死。
吕夕抿唇四处张望,接着他的手指突然在正坤位上画了个决,空气里仿佛响起了无声的鼓,把人的五脏六腑都震的发颤。
与此同时,吕夕终于看见了那东西。
只见房梁上坐着一位慈祥的老人,那老人一身旗装,周身富贵,气度不凡,她慈爱的看着关予杰:“我的孩子。”
关予杰从脚底到头发丝都起了鸡皮疙瘩,他赶紧过去抓住吕夕的手臂,抖得如筛子:“吕哥你看见了什么了吗?”
不仅他看见了,所有人都看见了,吴大师惊讶的看着那老人:“这是宅灵?”他喃喃自语,“怎么会是宅灵?”
一位术士脸色发白:“宅灵一般为祥瑞,保家宅平安、时运昌盛,怎么会害人?”
只见那宅灵周身仙气飘飘,福禄深重,竟是一丝也看不出有什么害处,但是整个空间越来越冷,就像被扔进了冰窟里。
那宅灵一双眼睛只看着关予杰,面容慈祥得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子孙,关予杰心里默念我看不见看不见我不理我不理,但他又鬼使神差的答了话:“谁是你孩子?”
他一出口连自己都惊了,这种时候谁还会傻得这样挑事,它说什么就是什么呗,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宅灵悲伤的叹了叹气:“你是关家的血脉,这宅子自建成、我就在此地,我看着一个个小孩慢慢长大,慢慢变老,一世又一世,一代又一代,我守在这里保你们平安富贵,我看着你祖父长大,我喊一声孩子也是该的。”
关予杰冷漠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在这里长大,这种破地方谁想来啊!”
吴大师几人简直想锤死关予杰这煞笔,这个时候还要激怒它你简直有病!
关予杰表示很冤,他也不想说这些话,但是就像着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