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杀”不算作将活人弄死,活人死了还有魂魄,正好入阴地。可是鬼怪又不得乱杀活人,不过这是冥界法律,扯不上天道,所以轻一点。
对方该是位高权重,吕夕就赌他不敢。
吕夕冷着眼睛盯着对方那双铜铃大的假面鬼眼,那张假面的笑脸诡异至极,瞧久了就仿佛笑脸又张大了一分。
吕夕的手被摁得很疼,他握着拳头用力挣了挣,然后对方居然……..松开了?
气氛突然尴尬了一下,紧接着吕夕伸手朝他面门一挠,翻身就把他压住!
这…….也太容易了吧?简直是放弃反抗,任由吕夕作为。
这种放纵和宽容让吕夕稍微有些生气,就好像是强者逗弄弱者,狮子玩猫,笃定吕夕杀不了他。
吕夕看见那鬼面已经被他拍歪了,摇摇晃晃挂在鬼王爷脸上,吕夕恶狠狠的把鬼面拍开,他倒要看看这鬼王爷长了个什么模样。
那鬼面顺着吕夕的力气咕噜往床上滚了下去,吕夕的双目在这一瞬间眨了一下,就像掀开眼睑天上地下,前一刻骇人狰狞的鬼怪面具,掀开表象竟是一张好看到令人窒息的脸。
吕夕手一松,愣在了原地。
外头的声音愈加嘈杂,侍女阴兵们的脚步声来回响动,终于有人敲响了房门。
阿烟的声音往外头传了进来:“殿下,奴婢叨扰,今日王府进了贼人。”
吕夕用袖子把他的脸盖住,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师哥?怎么会是你?”
吕夕怎么也没想到,这只鬼新郎居然是聊清假扮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原来的新郎是否是死了。
阿烟的声音又起:“殿下,今日这贼人,恐怕得您亲自处置。”
不像是请人出来处置什么,倒是有些咄咄逼人。
“怎么办?”吕夕把聊清推进去了点,伸手去捡那个面具。正在这时,吕夕感觉门口突然有一双眼睛睁开,正在注视过来。
这是一种术法,吕夕的灵识感觉到这双眼睛的探查。
吕夕立刻缩了回来压在聊清身上,他把灵识放开,细细听见外头的吵闹,他听到有个男人怒气冲冲呼喊:“混账东西,本王要被绿了!来人,还不赶紧把那野男人拖出来就地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