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还转车了吧?”
朱羡一次比一次问得严厉,但看陆誉躲闪的眼神,就知道肯定只会比自己说得更惨,越问心越疼,揪着陆誉脑门的几缕刘海,爱恋地亲了亲。
陆誉不满他这种哄小孩子一样的亲法,终于主动地把唇往上凑了凑:“别问了。”
过年期间,哪里有想回来就天上掉票的好事。他是直接搭火车站票去了与w市相邻的小站,然后坐当地黑车回来的,钱袋子都给各路司机师傅掏空了。陆誉的脑海里短暂地闪过陆妈妈的脸,然后烦躁地把这种不好的图景都给挥走。
他后来把手机直接设了飞行模式,也是懒得去接那边打来的电话。
今朝有酒今朝醉吧,烦心的事情等会儿再说。
陆誉攀着朱羡的脖子,反手抓到卧室房门的扶手,然后往下一拉……
缱绻旖旎是有的,但是干柴烈火却被某人给强行打断了。
朱羡把陆誉外套都扒干净了,然后往冰冰凉的被窝里一送,给他掖好被角,调好了电热毯的温度。陆誉睁圆了眼睛,喂!光点火不救火的吗!
他想起身,被朱羡用一根手指头按住额头,又躺到枕头上。
“别这么看我。”朱羡坐在床边,很显然他也不是那么清心寡欲,但是这时候陆誉的休息更重要,“你也不看看自己黑眼圈多严重。”
“那我不要电热毯,你过来。”陆誉像个蚕宝宝一样挪了挪。
朱羡盯了一会儿陆誉,直到后者恼羞成怒地别过头,才躺过去盖着棉被纯聊天。他嘴角带着一抹笑,感慨地想:小孩儿好像比以前更黏自己了。
这是好事,希望多保持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