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病号们则怒目而视,看这架式,只要钱初夏一声号令,大有再所不辞的意思。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博爱医院发展迅猛,名声也与日俱增,在骨科这一类中,医疗技术绝对是世界级的,这也就让许多患者幕名而来,直接导致床位紧张。
但是,博爱医院不像其他的医院一样会预留床给,给一些特殊关系、特殊职位的病人来用,在这里任何人享受到的都是一视同仁的照顾,你要搞特权,不好意思,您另选择一家吧,但越是这样,博爱医院就越受到好评,圈子里的人不待见,病号见了亲切啊。
不过,人分三六九等,自然也有高下之分。
今天,博爱医院来了位骨裂患者,大概五十岁的样子,头发已经白了一半,来了之后,就说要住院治疗。
秦狼看过之后,只是普通的骨裂,开点药,回家静养就可以了。
患者家属不同意,说是在医院治疗更放心,非要要求住院。
既然对方要求住院,秦狼大笔一挥,道:“在走廊里加床位。”
一听居然要住走廊,病人的儿子不愿意了,当即变脸了,说:“我爸是政协主席,赶紧给我们安排床位。”
于是,秦狼解释说博爱医院没有特殊床位,还请他们原谅。
最后,这个年轻人不依不饶,终于闹到了钱初夏那里,而钱初夏和秦狼的解释如出一辙,这让青年人觉得这是两个人在戏耍他们。
在齐水城,从小到大,他哪里受过这种气,到哪个地方,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得给他面子,如今一个小小的医院,要一张床位,竟然敢不给,还编理由骗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在激烈争执的时候,他不客气的推了钱初夏一把。
再接下来,双方闹僵了,均没有要宁事宁人的意思,最后,青年怒火中烧,直接拔通了警察局长的电话,说明了情况之后,警察局长派王副局长先来打头站,而他则去准备礼品,来看望政协主席。
其实,在他看来,多大点事儿,不就是安排张床位吗,在哪里个医院里都有,中间可能发生了误会,导致了不愉快的结果,也就没有急时到场。
谁也没有想到,青年太过强势,即使警察来了,也要钱初夏拿出说法儿,并且栽脏说博爱医院歧视病人,不给他们床位,并且扬言要给钱初夏点颜色看看。
这下子好了,博爱医院本来就是廉价医院,几乎是不怎么营利的,你不就是一个政协主席的儿子吗,用得着这样嚣张吗,他直接惹怒了博爱医院的病号。
一时间,双方变得紧张了。
倒是秦征出现在博爱医院外的时候,被外面的警察拦住了,好说歹说,就是不让他进去,一怒之下,这神棍直接命令徐泽将这个不长眼的警察击倒。
外面的人一看,竟然有人袭警,他们的同事不干了,纷纷上前,要制住秦征。
陆成哪会给他们这样的表现机会,一个人两只手,三下五除二将他们打倒在地。
秦征没有理会这些,带着尹若兰进了博爱医院的大院。
此时,青年正在骂娘,扬言要关了博爱医院。
秦征从后面拍了拍青年的肩膀,道:“兄弟,累不,抽根烟歇歇。”
青年被人拍了一巴掌,正在火头上的他回头看了眼秦征,不认识啊,于是,他张口道:“你他*妈……的谁啊?”
“我他*妈……的是你祖宗。”秦征笑眯眯的看着青年,道,“给你两分钟时间自报家门,要不然,我要你躺着出去。”
“王副局长,你看……”青年也是硬气,想要借助警察的力量。
见到秦征,王副局长本来就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来到博爱医院,想要上前解释,秦征却朝他咧嘴一笑,道:“有些人不愿意过好日子。”
秦征虽然在笑,看在王副局长眼里却很冷,他是少数几个知道秦征背景不凡的人,可眼前这人同样有着深厚的背景,于是,他走到秦征面前,压低声音道:“秦少,你别和这小子一般见识,就是位公子爷,没有什么见识……”
“他是不是打人了?”秦征问。
“没打。”秦征的一句话,就让王副局长冒冷汗了,如果真打了,这小子就真得躺着出去,他急忙解释着,“就是推了钱小姐一把。”
秦征点点头,抬手看了看腕间的手表,指着青年的鼻子,道:“还有半分钟时间。”
“你是谁?”青年也不是不长眼色的人。
“好了,你没有时间了。”秦征摇了遥头,看到进来的陆成道,“他这张嘴臭,先掌嘴二十,全力。”
“你敢……”
“啪。”
当着警察和医院工作人的面儿,陆成的一巴掌扇在青年的脸上,让他们心头大爽,心里恨不得多扇他两巴掌。
其实,每个人都是这样想的,或者说,每个人都见不得以权谋私的事情发生,这个青年仗着其父政协主席的身份,要搞特殊化,博爱医院不同意,他竟然威胁,从道德层面上讲,他已然站在劣势了。
再加上他三番两次的无理取闹,就连王副局长对他都不待见。
可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有些人又不好出手,就形成了他在博爱医院撒泼的局面。
秦征是谁啊,是一个优秀的神棍,专治各种不服。
我管你什么身份,堂堂的国安我都不害怕,我会怕你一个毛没有长齐的鸟儿吗。
“呜呜……”青年挨打了,二十下之后,他脸变得紫青高涨。
“说,你是谁,你爸是谁?”秦征问。
“我是朱晨,我爸是政协主席朱三。”被陆成打蒙了,也打掉他的锐气,朱晨紧张道。
“哪只手推人了?”
“右手。”
“徐泽,把他右手断掉。”秦征嘴角一咧,冷酷道。
王副局长打个激灵,他早知道秦大少不会善了,没有想到张口就要断掉政协主席儿子右手,这是何等的霸气,如果他不在这里,断就断了,可如今他在这里,就逃脱不出去了,于是他上前小声道:“秦少,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