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这就不对了，这些国家确实没有中国-政-府有钱，但他们国家的资本家还是很有实力的。”李路由摇了摇头，安东阳确实财大气粗，通过各种关联公司交叉持股，又是海外注册，各种手段让国家审计机关都弄不清楚他实际控制的资产有多少……可是其他发达国家的那些巨富几十年上百年甚至数百年的积累，安东阳也比不过他们。

“寒假你干了什么呢？”安知水对那些不感兴趣。

“嗯，安南秀在家玩，李子在西餐厅弹钢琴，我在做家教，年后也是这样，前两天去同学会，碰到了传闻中我喜欢的人，遭遇莫名其妙的情敌，然后被各种同情嘲讽，刚好遇见唐姨，狐假虎威了一把，要不然就会动手打架了。再然后估计水水要回国了，一直兴奋到现在。”李路由简单叙述了一番。

“你兴奋什么啊，我又没有糖给你吃。”安知水摸了摸脸颊，有些发热，然后努力板着脸：“不许打架，打架本来就不好，要是受伤了怎么办？被学校知道了，你的国家奖学金就得取消了……还有……还有那个传闻中你喜欢的人是谁啊？”

安知水心里边别扭的很，好难受，难道李路由还有过喜欢的人吗？

“只是传闻而已。有个神经病捏造的传闻，虽然我不想背后说人坏话，但是那个女孩子……怎么说呢？”李路由泯着嘴很不放在心上地说道：“她和我的水水比起来，身材不如，相貌不如，最重要的是，她远远没有水水这么可爱，单纯，善良。”

“谁……”

“谁……”安知水很着急，咳嗽了一声。

“谁……”

安知水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来了，急的脸颊涨的红彤彤的：“谁……是你的水水啊……胡说八道！”

“嘿嘿，我以为说的很快你注意不到。”李路由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安知水举起手里的棉衣打他。

李路由连忙避开，小心翼翼地抓着棉衣：“里边有好东西。”

“到底是什么啊？”安知水更好奇了。

“你家里有奶油和喷笔吗？”李路由原来来的时候见着过。

“有的。我去拿。”安知水跑到厨房里去了。

“太多了，你过来。”

安知水在厨房里喊。

李路由抱着棉衣来到厨房，冷柜里有各种颜色的新鲜奶油，看来安知水平常喜欢吃蛋糕之类的甜食。

李路由把棉衣铺开，把塑料袋子撕开，是两个玻璃杯子和两根筷子露了出来。

“比不得你家什么专业设备都有，简陋了一点，但是保证干净卫生。”李路由拿着两根筷子出来。

筷子上是一大一小的两个圆球，乳白的颜色，散发着淡淡的奶香味，看上去就是很好吃的牛奶雪糕，只是形状比较奇怪一点。

“你自己做的雪糕吗？我也会做。”安知水不明所以。

“先帮我拿着这个。”李路由给了她一根。

安知水伸出舌头要去-舔，李路由连忙阻止她，然后拿出黑色的巧克力在小圆球上喷出两个小点。

两条弧线像眉毛。

沾了点白色奶油做成鼻子。

红色的染成嘴巴。

脖子上涂抹了一圈黑色的巧克力，然后一直到肚脐的位置都是小黑点，那是扣子。

安知水的眼睛越睁越大，脸颊上都是雀跃的欢喜，她知道李路由干什么了。

最后李路由把雪糕交给安知水，“喏，雪人。另外一个给我。”

李路由又开始画另外一个，当然是要画成美丽的女孩子的样子了，可是雪人都是胖乎乎的，所以只能尽量可爱一点了。

头发是垂直堕落下来的，可是比较厚，李路由转过来把雪人背对着安知水，“舔一下。”

安知水有些不好意思，伸了伸舌头，“你转过去。”

李路由转过去，又转过来，安知水已经处理好了，巧克力做的头发被舌头舔了一下以后有些柔滑-顺直的感觉了，安知水的唇瓣儿上都沾着黑色的巧克力了。

“你的嘴唇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李路由说道，“我指的是上边沾了巧克力。”

安知水连忙擦掉，不好说什么，明明是很坏的话。

又把雪人画上围巾，是红色的，两条围巾的方向不一样，男的向左，女的向右。

“好了，这个雪人是我的。”李路由满意地看着。

“两个都是我的。”安知水才不肯分一个给李路由，都是要送给她的，从李路由手里抢了过来。

“喜欢吗？”李路由问道。

安知水重重地点头，眼眸子里满是柔和的笑意，嘴角有甜甜的味道，看看两个雪人，又看看李路由，安知水不由自主地轻轻扭动着身子靠近了李路由一点。

“今年没有下雪，可是知道你想要堆雪人，我没有办法让老天爷下雪，只会做这个。虽然堆雪人两个人一起玩比较有趣，想想你动手多半是添乱，反正也是我一个人堆，就想了这个法子出来。它们的全称应该是雪糕人，但也可以简称为雪人。”李路由放下奶油笔，擦干净手，看过许多蛋糕大师惊人的手艺，看着简单，真做起来可不容易，李路由做的很粗糙，可是正因为这份粗糙随意，也很可爱。

“谢谢你。”安知水笑了起来，眼睛都湿湿润润的，真的很高兴，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期待着回国，迫不及待地见他了，因为他就是会这样做的，很用心很认真地准备着让她开心，满足她那些微不足道的小愿望，他却会当成很重要的事情，小心翼翼地做好给她看。

“我们是朋友嘛……既然可以让2011年的水水变得很快乐，那一定要在2012年继续。”李路由靠在橱柜上，看着这个很容易就很开心的女孩儿，只是这样的两个雪糕，她就能比别人中了五百万还要高兴。李路由很穷，没有办法拿爱马仕的包包，蓝天白云的汽车，奢华精致的ga服装去逗女孩子开心，可是因为安知水，他简简单单地就见到了如此美丽的笑脸。

“那我应该为你做什么呢，我很笨的，我想帮你做点什么事情，可是想了很久，也不知道怎么样做会让你开心。”安知水举着两个雪人，有些难过，因为和李路由比起来，她的脑子真的不够用啊，李路由会做这么多东西，会想很多办法，可是安知水什么都不会。

“你觉得我现在开心吗？”李路由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