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2 / 2)

冯旭无奈的把那只虾夹过来自己吃了,他看着行越下一次快准狠的出击,不多一会儿,行越的餐盘里就多了一块三文鱼。

冯旭心思不在菜上,面前有什么就吃什么,他看了会儿行越,才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去问行璐,行瑞书,或者行言凯吧。”行越说,“他们每个人都问了一次。”

冯旭又皱了皱眉,问:“明笙……”

“是的,我们还在一起呢,没有被现实打败,他对我也很好。”行越想起行言凯上午的问题,不等冯旭提问,又自己说,“会一直这么好。”

冯旭放下筷子,一般这时候他要教育行越两句了,不过今天他却没有,冯旭问:“明笙怎么没一起来?”

“行璐过生日,他为什么要来?”行越看起来对三文鱼不太满意,再也没有夹下一块,他说,“傅明笙只给我一个人过生日。”

行越又喝了一口饮料,然后烦躁的问冯旭:“你知道行言凯什么时候来吗?”

冯旭终于叱他一句:“你自己的爹,自己不会问?”

行越叹了口气,说:“他在我的黑名单里,要给他打电话有点麻烦。”

行越又待了十分钟,中间行璐的蛋糕正好送到,行越看盒子,觉得应该是三层的,行越舔了舔嘴唇,觉得有点想吃傅明笙给他买的蛋糕了。

如果是以前,行言凯这样放行越的鸽子,行越一定会立刻离开,并且不再答应他的任何邀请,但今天有点不同。

今□□言凯是跟他谈了条件的,行越确实非常需要行言凯手下的人。

行越给傅明笙发了消息,说:我要再晚一点回去了。

傅明笙很快回复过来,说:好。

行越无聊着,见傅明笙回复的迅速,就又说:行璐买了一个三层的生日蛋糕,我生日的时候也想要一个。

傅明笙说:可以。

行越在心里开心着,继续说:行璐还收到了许多生日礼物,包装都很好看,你到时候也会送给我吗?

傅明笙回:会的。

行越发觉出不对劲了,不满道:你怎么只回一两个字,一点诚意也没有。

行越又发:我看见冯旭了,还有欢欢姐怀孕了。

行越:对了,还有行瑞书,我只说了两句话,他就气的坐到了一边。

行越:我一会儿回家的时候可能没有什么开着的店铺了,你想吃什么吗?要不要我从酒店帮你打包回去?

同一时刻,傅明笙正躺在冰冷的医疗床上,四周是不怎么专业的医疗措施,他旁边的人带着医用口罩和护目镜,轻轻在屏幕上输入了几个字。

傅明笙:不用了,你吃吧,我先处理点工作的事。

带着帽子和口罩的人放下傅明笙的手机,然后拿着没消过毒的手术刀在傅明笙身上比划了一下。

傅明笙脑后的伤口无人处理,很快就染红了医疗床的白色床单,他的脸上还是跟以前一样平静,站在他身边的人忽然想看看傅明笙睁开眼睛后会是什么样子。

“傅明笙。”有人叫他的名字,傅明笙也没有反应。

后面又来了一个跟拿着手术刀的人穿着相似的人,他也透过护目镜,低眸欣赏着傅明笙沉睡的容颜。

“确实好看。”身后的人好像笑了一下,说,“比照片好看。”

前面拿着手术刀的人轻飘飘说:“不然向阳怎么会喜欢他啊,你先把他的衣服剪开吧。”

后面的人皱了下眉,像是不情愿似的,说:“太可惜了吧,我想再看他一会儿。”

然后他就又看了一会儿,并摸着傅明笙的腰带下方,说:“我真想跟他□□。”

拿手术刀的人咯咯的笑了两下,问:“你敢吗?”

另一人眷恋的摸上傅明笙的腹肌,然后笑了一声,说:“不敢。”

“那就快起来,金海成打的药够吗?他胆子那么小,不会打不够量吧?”

“不够更好啊。”那人眯了眯眼睛,说,“我想看他痛苦的表情,现在这样太死气沉沉了。”

他又趴在傅明笙身上,隔着口罩嗅了嗅傅明笙身上的气息,说:“可还是很吸引人。”

拿手术刀的人也在口罩下笑了一下,然后用刀尖儿在傅明笙的手臂上轻轻比划了一条线:“这条疤就是当初救向阳留下的吧。”

“是啊。”那人又凑过来摸了摸,说,“这条手臂可以给我么,我想保存起来,嗯…就叫它真爱吧。”

“噗——”拿手术刀的人笑了一声,说,“你好土啊,不过你喜欢就拿走吧,我会尽量帮你切的光滑一点。”

“好了,快开始吧,我怕他真醒了,你会忍不住要脱衣服了。”

“哈哈哈,真的有可能,他要是看我一眼,我确实可能受不了。”后来的人说着话,就拿起一把剪子剪开了傅明笙的衣服。

拿手术刀的人用酒精棉球在傅明笙的腹部进行了消毒,那人奇怪的看他,说:“我们要的是心脏,你弄肚子干什么?”

“哎呀,多卖一点是一点,他的心是向阳的,其他器官是我的。”

那人皱皱眉,说:“那你得分我一个肾。”

“好啦,你可真是财迷。”

……

行越足足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行言凯的身影,他的耐心终于被耗光,不过行越还是又去跟行璐说了一次生日快乐,行璐见行越要走,忙叫住他,说:“蛋糕还没吃呢。”

“你吃吧,我要回家了。”

行璐眨眨眼,问:“爸爸在家等你啊?”

行越脸色冷了一下,说:“那不是我的家。”

行璐这才反应过来,说:“你是要回明笙哥哥那啊?”

“嗯。”行越莫名有不好的预感,说,“我真的走了。”

行越刚一离开酒店就给傅明笙打了电话,可是傅明笙的手机却已经关机,行越有点急了,不信邪似的又打了一遍,手机里传来打依然是那道人工女声。

行越打车回了家,一推开房门,傅明笙果然不在,行越在屋里叫了几声傅明笙的名字,结果越叫越害怕,最后干脆打开了所有的灯。

行越仔细的观察了屋内的变化,实际上没有任何异样,但行越的心跳却怎么都不能缓和下来,行越坐在沙发上,理智的思考了两分钟,让后给欧阳浔打了电话。

“喂。欧阳浔,我要报案。”

欧阳浔问:“啥案?”

“人口失踪。”行越说,“我找不到傅明笙了。”

欧阳浔听着就没当回事,但他还是例行调查了句:“从什么时候开始找不着的?”

“嗯…我两个小时以前离开家,到现在还没有见过他。”行越说,“他关了机,人也不在家。”

“两个…”欧阳浔磕巴了一下,说,“那什么,行越,老傅可能是手机没电了。”

“不可能,他答应了我会在家等我。”行越认真分析道,“而且屋内没有打斗痕迹,楼下的车没有动过,我觉得傅明笙很有可能是突然去见什么人了。”

“行越,捉奸这事儿可不归公安局管啊。”欧阳浔正在家里四仰八叉的看电视,心道闲着也是闲着,就说,“你这样吧,立案是立不看,但我可以带你开车找找。”

行越立刻说:“那你快点来接我。”

欧阳浔嚼着口香糖,哼着小曲,开着车,开到一半儿兴致高昂起来,还打开了天窗。

他全然不知道在这个城市的另一个角落,正有人在手术灯的环绕下被摘取器官。

那人的手术刀落下了,不过偏了一点,只划开了一点点口子,对方骂他,说:“你不是哈佛毕业的吗?”

“哎呀,你别吵我,我突然有点紧张。”

“紧张也不应该犯这种错误。”

话音一落,手术室内站着的两个人就都愣住了,因为这道声音不属于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傅明笙先是缓缓睁开眼睛,然后才抓住拿刀人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对方很快坚持不住,手术刀叮的一声掉到地上,不过傅明笙仍然没有收力,直到他听见清晰的一声骨裂声,才平静道:“你这样会损坏器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