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至秀捏着衣袖嘱咐道:“你照顾好自己。”
“嗯。”春承取了精致的梨木盒子,将旗袍折叠好放进去,盒子被收进定制的包装袋,她神色多了几分诚恳:“呐,这样拿着,省事。”
不正经的时候是真不正经,正经起来偏显得多情。至秀深深地看她一眼:“春承,你想和我做朋友吗?”
春承笑意微凝,眉峰一皱:“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嗯。”至秀不轻不重地嗯了声,淡然秀气的眉眼渐渐生动起来:“春承,回见。”
春家未来的少奶奶来了又走,连中饭都没留在织锦阁用。阿喻偷偷瞅着自家少爷,终于忍不住提醒道:“少爷,少奶奶走了好一会了。”
春承戴好金丝眼镜,藉着镜片遮挡,似乎全部的喜怒也被遮掩。
她重新捧起小药罐,颠来倒去将里面仅剩的十八颗小药丸数了十八遍,一缕叹息从她唇边溢开:“女孩子和女孩子,还真是一点都不一样。”
“嗯?少爷,您在说什么?什么女孩子?”
春少爷漠然矜贵地瞥他:“好好跟着本少爷,自有眼瘸的女孩子看上你。”
“……”阿喻被打击地体无完肤,欲哭无泪:少爷!您在少奶奶面前可不是这样子!
毒舌冷漠的春大少爷过足了嘴瘾,悠哉悠哉地翻看起账本。
书墨跟在小姐身后,想不通好好的洋车不坐小姐为何要走着回去?
春风轻拂脸颊,从织锦阁离开后的混乱心绪一点点被抚平。至秀拎着包装袋子,脑海闪过春承不甚正经的笑,懊恼地蹙了眉。
“呦,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大小姐您。”穆彩衣趾高气昂地将人堵在长街拐角,身后跟着两名丫鬟。
一通心事还没思量明白就被搅扰,至秀心情不悦:“穆小姐难不成还想旧事重演?”
这说的自然是穆彩衣出卖‘朋友’一事。
名流堂一场闹剧,厉家得罪了春家,生意场上频频被针对,春老爷不出手则已,出手险些将凛都的格局动了动,逼得那些得罪过至家的世家纷纷夹起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