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央着春承陪她逛街,从西街逛到东街,从骨瓷街逛到美食三道口,逛来逛去,那份眷恋融入血液,挣脱不得。
春承说她的口水是甜的,但凡春承心思有丁点不纯,都不会说出这样惹人误会的话。
暗恋中的女孩子,真不容易。至秀迎风立了好一会,悸动如潮,潮起潮落,吸了口陵京夜晚的新鲜空气,大小姐剥开糖纸,从容地捏了糖球喂到嘴边。
梅子糖酸酸的,酸过之后,舌尖才尝到了甜。
那她对春承的感情呢?至秀眉眼低垂,有些小沮丧。先前说那些话她的确想赶春承走,她怕失态,怕跌倒,怕春承调侃着说她投怀送抱。
房门被推开,尽职尽责的丫鬟书墨早就为大小姐备好换洗衣物。
浴室的门锁好,解了衣衫迈进浴缸,陷在温热的水流,至秀疲惫地合了眼。
越靠近,越贪求。昏昏然心湖被砸进一颗小石子,漾起的水花浇灭了引以为傲的理智,她和春承这样子……算是间接接吻了吧?
意识到在胡思乱想,至秀低呼一声,手捂着脸,羞得头埋进水里。
一夜梦境混乱,睡之前想着春承白日的笑,醒来惊觉小腹一阵酸胀,至秀睡眼惺忪地怔在那,盯着粉色的纱帐顾自走神。
稍微活动腿脚,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暖流,她脸色一沉,与她估算的日子,月事竟提前了三天。
到了吃早饭的时间,迟迟不见人来,春少爷抱着小玉罐溜溜哒哒地往东院走,半途碰见行踪鬼祟的书墨。
书墨见了她,好似见了鬼,端着盆死死掩在身后,春承看得稀奇:“藏什么呢?”
“女儿家的私密……少爷、少爷最好不要过问。”书墨红着脸,快要急哭了。
见状,春承恍然猜到什么,问:“你家小姐呢?”
“小姐……小姐昨夜没休息好,这会还歇着呢。”
“没睡好?”春承眨眨眼:“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哎,是。”书墨抬腿便走,猛地倒退回来睁大眼:“少爷这是去做什么?小姐还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