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脸,情意扰人,小巧的耳垂,不知是羞红还是被热气染红。
春承换好衣服兴冲冲来到东院,没料想她这会赶过来,书墨急忙起身:“少、少爷!”
“秀秀呢?”她怀里抱着从百货大楼买来送人的礼物,哪怕估量着时间跑来,见状也知自己心急来的快了,秀秀还没收拾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无奈地问出一句。
几天不见,书墨深觉春少爷容色更盛了。一个男人,生得比大部分女人都美,要命了。
她轻声道:“小姐忙着呢,少爷不妨晚些时候再来?”
世家礼节娴熟,哪怕都是女子,此时春承免不了面色微囧:“是我莽撞了,我先回西院,等……”
门顷刻被打开,至秀漫声道:“无妨,进来吧。”
她出来的急,衣服规规整整穿好,未免贸然出门惹了风寒,只来得及在身上罩了米白色披肩,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出水芙蓉,惊鸿一面,未施粉黛的素颜,看得春承心乱了一拍。
门敞开着,书墨不敢吱声,走进去伺候小姐擦拭头发。
春承抱着大大小小的盒子跟在至秀后面,偶尔对上书墨意味深长的眼神,她伸出手指挠了挠下巴,那股古怪的感觉又来了。
至秀坐在梳妆台透过镜子看她,也不知看了多会儿,粲然笑道:“怎么了我的好少爷,急匆匆跑来的是你,不说话的也是你,你要我如何是好?”
且不说春承有何反应,侍候在旁的书墨第一次见清清冷冷的小姐如此宠溺地待人,震惊可想而知。眼下来看,小姐是真的动.情了。若不然也不会请春少爷进门。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春承抬手为自己沏了杯茶:“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不敢搅扰秀秀。”
茶水顺着壶嘴流入瓷白的杯子,声音清越。至秀温声道:“不怪你,是我想事情入迷了,忘了时间,也多亏你来了。”
头发将干未干,担心书墨在这她有话不好直言,至秀拦住丫鬟为她上妆的手,和风细雨的态度听得人生不出一丝违逆:“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临走前书墨再次看了春承一眼,眼神里犹有羡慕,犹有不放心。好像春承就是那平白得了举世珍宝还不知珍惜的小傻子,担心她有眼不识珠地把珍宝卖了,却也怕她轻贱了最好的宝贝。
春承一头雾水。
书墨走时不敢关门,未婚夫妻,很多事上更不便关门,敞亮着才能光明,光明才能无可厚非。
抱着猫耳罐的春少爷轻忽眨眼,从大大小小的礼盒里拆开一方最小的盒子:“给你,试试?”
至秀不疑有他,拆开绑成蝴蝶结的粉色丝带,小盒子被打开,映出一管金色的蜜丝佛陀口红。